“是,小的明白了!”
几名狱卒纷纷拿起铁钉和锤子,往白夭夭的周身骨肉敲打。
另有一人负责不断地往她身上泼盐水,防止她陷入昏迷。
白夭夭这一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滚热的沸油相继注入体内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
为什么我这么能忍?为什么我还不死?
瞻逸,我若是熬不过死了,你会怪我吗?
她在连绵不休的剧痛中陷入了沉寂。
“大人,她好像没气了!”
那名负责泼盐水的狱卒见白夭夭迟迟没有醒来,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惊呼道。
“快!灌参汤!”莫雪崖立即喝道。
那狱卒给白夭夭连灌了三碗参汤,见她还是没有恢复呼吸,急着又道:“大人,好像救不过来了,怎么办?”
“让我来!”
莫雪崖硬生生撬开她的嘴,命人一碗接着一碗地给她灌汤,直到感受到她有了些微弱的呼吸,方才扬手制止。
“看来今日是有些过了。”
他盯着静躺在石板上的白夭夭道:“想不到她这么扛不住刑罚。”
几名狱卒闻言,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都用了这么多重刑了,扛不住不是很正常吗?
“罢了,先不折腾她了。若是弄死了,陛下可是要怪罪的。”
莫雪崖心有余悸地道:“叫张太医再来一趟吧。先给她治治,治好了才能接着打。”
“是,大人。”
白夭夭再度醒来时,看见那老太医,微微一笑:“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宇文澈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来了?”
“老夫若是不来,公主这条命,怕是要没了。”
那老太医两次看诊,见白夭夭的情况一回比一回糟糕,那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不禁深感痛惜地道:“公主这又是何苦呢?弄成这样,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白夭夭知他说的是自己的腿,露齿笑道:“不过是断了腿罢了,我不是还有手吗?”
“公主,你这手,怕也已经不能用了……”
老太医说着,有些心惊地看了眼她那破了两个大洞,指骨全碎的双手。
“是吗……手也不能用了啊……”
白夭夭脸色黯了一黯,随即又问道:“老先生,渊帝他……可有动静了?”
“没有。”
那老太医垂下头,躲过她问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