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啊!
白夭夭涨红了脸,双手努力掰扯出一条气道:“不、不是你自己要求证的嘛!我又不是要杀你父皇,只是想给你演示玉佩的用法而已。”
“玉衡深藏宫中,父皇他从来秘不示人,你怎么演示给本王看?”傅瞻逸松开手问道。
“咳咳咳……你武艺高强,现在又有了可以隐身的摇光佩,不会自己去偷啊?”白夭夭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说道。
去吧去吧,最好栽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
她乐滋滋地想着。
“你说的倒是容易,别说本王不知道玉佩藏在哪,就算本王顺利潜入,也难保不会被父皇宫中的机关所困。到时候,就算本王有摇光佩,还能在里面不吃不喝吗?”
“白蓁,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傅瞻逸精眸一眯,盯着白夭夭道,“想借父皇的手来杀本王,本王可没那么傻。”
这只死狐狸,果然没那么容易上当。
“那就没办法了。”
白夭夭装作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那你只能一直养着我,直到你找到下一枚玉佩了。还是说,你愿意放弃我这个也许是天底下唯一的知情人,让玉佩的秘密石沉大海?”
“唯一的知情人?”
傅瞻逸微微凝眸:“风帝手握摇光佩却没有使用,很显然,他并不知道玉佩的秘密。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是你师父天心道人告诉你的?”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管是谁告诉我的,我敢肯定,你绝对找不到那个人。所以,你现在只能依靠我,来获取玉佩中的秘密。”白夭夭抬眸浅笑。
傅瞻逸听了她的话,敛眸沉思许久,久到白夭夭困得打了一个哈欠,才听见他开口道:“好,本王姑且信你一回。若是……”
“若是我骗了你,就将我杀了是吧。”白夭夭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说完,她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你知道就好。”傅瞻逸一肚子狠话被她堵了回来,有些不悦地转身想走,行到一半,突然记起一事,又回过了身来。
“对了,忘了提醒你,从今以后,不准再直呼本王的名字,本王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任你欺凌的质子了。”
傅瞻逸沉着脸说道:“你现在,是本王的阶下囚,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果然对白蓁欺负他的事念念不忘,只可惜,他不知道,当年白蓁确曾救过他一命。
只是骄傲如白蓁,宁愿让她那白莲花二姐抢了功劳,至死都不肯道出真相。
也是,说了又能怎样?她替白蓁说了,傅瞻逸不还是拒绝相信?
他对白蓁的偏见太深了,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解释就能化解得了的。
不过,她不是白蓁,不像她背负那么多的仇怨,自然也不会学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我一定要在这个乱世活下来,回到我真正的家!
“好,端王殿下。”白夭夭换上了一副恭敬的口吻,“不知殿下可否赐予我一些伤药?我受伤了。”
白蓁撞得太狠了,白夭夭不用摸也知道自己的脑袋破了个大口。在这个医疗卫生还很落后的时代,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能引发致命的感染,她可不想因破伤风而死。
“伤药?”傅瞻逸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他看着白夭夭额头上的血迹,唇角荡开了一个深弧,“白蓁,你也配?”
“本王的伤药,可不会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说完,他带着一脸愉悦的微笑走了。
果然,指望这家伙发善心简直是指望天上掉葱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