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弱女子,受了重伤又被你下了毒药,躺在这里至今未醒,身边连个照料的丫鬟都没有,本王说句心疼都不可以了?”傅晋初的脸上也现了怒容。
“弱女子?”
傅瞻逸嗤笑一声:“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看她今日的表现,就知她聪颖过人。她的武功得之天心道人,只是年岁尚小,内力有所不足,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胜过你我。这样的人,你敢说她是弱女子?”
傅瞻逸这家伙,平日里不见他夸我,原来心底里对我的评价还挺高。
白夭夭闭着眼睛听完了这一番话,竟觉得有些喜乐。
“所以,你便是因为这样,才拿毒药禁锢着她?”
“不错。以她的能力,若是不小心让她逃了出去,后患无穷。”
傅瞻逸提醒道:“皇兄可别忘了,我们刚刚灭了她的家国。说不定,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报仇呢。”
“此事说到底,是我们对她不住。”傅晋初长叹了一声。
“但凡征战,伤亡在所难免。能够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得两国百姓的长治久安,这代价还算是轻的。白蓁错就错在,她不应该生在风眠皇族。”傅瞻逸冷声道。
拜托,我还没睡呢。
杀人家全家还整那么多大道理,若我真是白蓁,早就跳起来捅你一刀了。
白夭夭闭着眼睛撇了撇嘴。
“再者。”傅瞻逸又接着说道,“皇兄与她相识未深,所以不了解她的真面目。此女狡诈奸猾,心思狠毒,她今日对芊芊公主出手相助,不过是因为她被我下了药,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她也难逃其咎。”
“所以,皇兄无需可怜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
好你个傅瞻逸,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白夭夭气得嘴唇颤抖不停,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攥成了拳头。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觉得她是个坏人。”傅晋初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好坏与否,皇兄日后自然会明白。”傅瞻逸说完,右臂一指,“人皇兄也看过了,伤者需要静养,皇兄还是早些回府吧。”
“那好,待她醒后,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来看过她,让她好好休养,免得落下病根。”傅晋初不放心地叮嘱道。
病根?都已经痊愈了。
傅瞻逸抖了抖嘴皮:“好,我会转达的。”
傅晋初听了他的话,这才转身走了。
傅瞻逸刚关好门转过身来,便见白夭夭迎面飞来一拳,急忙出手格挡:“白蓁,你干什么!”
“干什么?”白夭夭咬牙切齿道,“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还问我干什么?”
说完,她化拳为掌,直削傅瞻逸的颈侧。
傅瞻逸一面用左手挡格,一面抓住她的右手手腕:“本王说的句句属实,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句句属实?好你个句句属实!”
白夭夭右手被制,飞起一脚攻他下路。
傅瞻逸见状,急急闪身避开,脸上也带了一层薄怒:“你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本王下的毒药……”
不提毒药还好,一提毒药,白夭夭更来气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