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渊的马车内。
“瞻逸,刚刚签订两国友好盟约的时候,你的脸怎么这么黑?你是不是心里不情愿啊?”
白夭夭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不会还想打仗吧?”
“朕不是想动兵,朕只是一想到你在南安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气就咽不下。”
傅瞻逸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白夭夭在天牢时的惨状了。
“宇文澈已经跟我道过歉了呀。”
“道歉有什么用!”
傅瞻逸怒气沉沉道:“打断手足,烙铁加身,还有那些鞭痕和孔洞……一句道歉就能了结吗?”
“可是打我的人是莫雪崖呀,我已经将他杀了。”白夭夭想想自己还活着,觉得已经值回本了。
“一箭穿喉,太便宜他了!朕觉得就该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而且,若不是宇文澈下的令,莫雪崖岂敢动你?”傅瞻逸余怒未消。
“虽然他对我用刑是有点过分,不过……”
白夭夭话锋一转,端起脸问道:“你手下的人,差点将芊芊害死,这笔账,又该怎么清算?”
“朕何时派人害过温芊芊?”傅瞻逸听得一愣。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白夭夭眯起眼盘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派了一堆人到南安,企图刺杀宇文澈,抢走天枢佩?”
“他派上官秦兰刺杀朕,朕为何不能反击?”傅瞻逸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可你的手下将芊芊砍成重伤,她奄奄一息地躺了二十多天,若不是靠着玉衡续了命,现在已经死了。”
“你觉得,你这么做,宇文澈难道不会恨你吗?他看到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报仇。”
白夭夭说到这,轻叹了一口气:“瞻逸,你害了我的好朋友,连带着把我也给坑了。”
“朕、朕竟不知道有此事……”
傅瞻逸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啊,我受刑的事,你也别太气了,就当作是一报还一报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好了,不是吗?”白夭夭露齿一笑。
“蓁儿,对不起,是朕害了你。”
傅瞻逸见她为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却轻松揭过,又是痛心又是羞愧。
“没事,你以后不要害我就行了。”白夭夭笑嘻嘻道。
“对了,朕以后该怎么叫你?叫你夭夭吗?”傅瞻逸想起了她对宇文澈说的话。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我听你叫蓁儿,也已经习惯了。”白夭夭笑着说道。
“朕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离奇的事,一个人可以借着另一个人的躯壳转世……”
“我这不是转世,是穿书。”白夭夭纠正了他的措辞。
“所以,你之前的种种行为,现在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傅瞻逸细捋了一遍和她相遇后的经历,豁然开朗,转过头笑道:“朕还当你真的这么聪明,无事不知呢。”
“不好意思,开的都是挂,可惜没起飞,还差点扑地了。”白夭夭笑着回应。
“开挂又是什么意思?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用语吗?”傅瞻逸不解地问道。
“打个比方,你用摇光佩去皇宫盗玉衡,就是开挂。”
白夭夭说完,颇为惋惜地道:“瞻逸,你怎么把玉佩都给砸了?留下一块也好呀。”
“当时那种情况,朕哪还能思考那么多?万一没砸干净,你回不来了怎么办?”
傅瞻逸想到此事还心有余悸,带了点怨气道:“你居然瞒了朕这么久。你要是早点跟朕说,朕也不会苦心搜集玉佩了。”
“那是因为我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白夭夭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朕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傅瞻逸俊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