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傅瞻逸微微一愣。
“我笑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城池,眼看着又要丢掉了。”白夭夭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瞻逸面色陡变,箍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军机?”
“军机?”白夭夭敛笑道,“傅瞻逸,亏你还扬言要兼并天下,连最简单的收买民心都不会。”
“我父皇治国一向宽仁,深得百姓爱戴,死后却被你曝尸城头。试问,我风眠的子民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作何感想?”
“自古士死国,臣死君。你猝然兴兵,本就师出无名,之所以能顷刻覆国,靠的不过是奇兵突袭。”
“我父兄虽然身死,风眠的国土上却还残留着数十万节义之师。他们本就对家国遭人屠戮心怀怨愤,你不仅不感而化之,还要火上浇油,岂不是坐等着他们起兵?”
白夭夭这一番话掷下,惊得傅瞻逸面色倏变。
“来人!”
“端王殿下,有何吩咐?”一士兵匆忙入内。
“传本王的命令,即刻将风帝及其子孙的尸首解下,昭示全国,予以厚葬。”
“属下遵命!”士兵领命而去。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口水都要说干了,居然奏效了!
白蓁,你的父兄入土为安,你也可以瞑目了吧。
白夭夭稍稍松了口气。
“白蓁,看来这些年,你成长了不少。”傅瞻逸吩咐完,转过头阴声道,“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男子。否则,本王无论如何都会杀了你。”说完,他振袖而去。
动不动就把杀字挂在嘴边,这家伙上辈子是干屠宰的吧。
白夭夭撇了撇嘴,走过去拍了下守门士兵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那士兵紧张地抽出了半截刀刃。
“不要激动,我只是粥喝多了,想去个茅厕。”白夭夭伸手将他的刀按回了鞘内。
“就地解决。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你不得迈出柴房半步。”那士兵冷着脸回道。
就地解决?
这屋里连个桶状物都没有,我怎么解决?
白夭夭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抬眼,发现傅瞻逸还没走远,大声吼道:“傅瞻逸,你给我回来!”
傅瞻逸正要拐出院门,听见白夭夭这一声河东狮吼,黑着脸又踱了回来:“本王说过,不要直呼本王的名字……”
“我要上茅厕!!!”白夭夭怒吼着盖过了他的说话声。
一旁的守门士兵早已吓得黑脸都翻白了,心里暗忖着怕是要见到一场血光之灾。
“白蓁,你身为堂堂风眠国公主,说话居然如此……如此不顾廉耻!”傅瞻逸被白夭夭的“豪言”惊呆了。
“我不顾廉耻?”尿急的白夭夭气匆匆走到傅瞻逸跟前,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假笑,“是啊,我是不顾廉耻。端王殿下想看我就地解决是吧?那我现在就解决给你看!”
傅瞻逸见她真的伸手去解系带,吓得高喊道:“来人!”
“属下在!”守门士兵应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