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逸看着她的笑容,刹那间有些失神,心中一动,很快那悸动又被他按压了下去:“本王说过,此事是父皇下的决定。”
“是吗?”白夭夭冷笑一声,“你跟你父皇,不是同一类人?”
“你确定在这个时候还要激怒本王?”傅瞻逸面色微沉。
“夸你像你的父皇,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白夭夭心知此去凶多吉少,嘴上也没了顾忌:“不,也许你比他更狠心。至少,他没给我下毒。”
“当年你在风眠,也给本王下了软骨散……”
“可我没给你下过透骨青!”白夭夭厉声道。
“透骨青不会速死!”傅瞻逸的声音也跟着高了起来。
“早死晚死不都是死?有什么分别!”白夭夭气得嘴唇发颤,“更何况,落到白露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本王跟你说过,不要再诋毁你姐姐!”傅瞻逸拍桌道。
“我就诋毁她了!我还要骂她呢!”
白夭夭跟着拍起了桌子:“白露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蛇蝎心肠的毒妇!见不得别人好的……”
这一次,傅瞻逸直接点中了她的昏睡穴。
她怎么会对自己的姐姐有这么大的恨意?
傅瞻逸抱着白夭夭,感觉整个头都被她骂痛了。
真是浪费了本王用心准备的菜肴。
傅瞻逸看着一桌子没动几口的酒菜,摇了摇头,将白夭夭抱到床上,又给她缠起了麻绳。不过这一次,下手轻缓了很多。
亥时。
“好好护送公主,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唯你们是问。”傅瞻逸站在马车边说道。
“属下遵命!”众侍卫拱手道。
傅瞻逸看着远去的马车,突然觉察到傅晋初没有前来送行。
他这是心中有愧,不敢露面了?
看来他对白蓁也不过如此。
傅瞻逸勾起一丝讥笑,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
傅晋初带着顾霜和几名近卫候在路旁的密林里,见白夭夭乘坐的马车来了,正要下令动手,骤闻不远处传来骏马疾驰的声音,立刻又伏低了身子。
“来者何人!”
那些侍卫见来的是一辆马车和数十名黑甲骑兵,立即将白夭夭的马车团团围住,主将辛远道勒马喝道。
“我们是白露公主的护卫,特来此地迎接白蓁公主!”领队的侍卫高声喊道。
白露公主?
“你们可有凭证?”辛远道又喊了一声。
这时,一只素手揭开了对面马车的车帘。
白露从车里缓缓探出头来,盈盈笑道:“辛将军,好久不见。”
“原来真是白露公主,辛远道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