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优秀,皇弟他会喜欢你也不奇怪。”傅晋初说这句话时,心中微酸。
“不可能不可能。”白夭夭飞快地摆动着她的小手,“今天他还威胁我,说是如果我阻碍了他的大业,他就要把我给咔嚓了。”
白夭夭说着,在脖子上比了个抹刀的姿势。
“他真这么说?”傅晋初面色一紧。
“那还有假?”
白夭夭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这个弟弟,为了能够得到天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今日,他着急的可不是我,而是我肚里的秘密。这也是他亲口说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本王理解错了。”
傅晋初心中一松,转念又担忧起了白夭夭的安危:“蓁儿,皇弟他既然这么说了,你以后还是不要给本王传递消息了。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你在暗中帮助本王,本王担心……”
“你放心,我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会被他发现的。”白夭夭自信地笑道。
“好,本王相信你。”傅晋初淡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那些士兵的遗骸,本王已经命人妥善安葬了。”傅晋初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
白夭夭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虽然她不是白蓁,对风眠的将士没有太深的感情,杀人也是为了自保,但亲眼看着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难免有些内疚。
只是她身在北渊军中,这些话不好宣之于口,现在听傅晋初替他们料理了后事,心中自是十分感激。
“谢谢你,晋初哥哥。”白夭夭轻声说道。
傅晋初见她低着头,就知道她还在为此事伤怀,急忙劝慰:“今日之事,怪不得你。那些死难的将士,是被尉迟敬父女逼上战场的。真正应该为此事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他们。”
“嗯,我明白的。”白夭夭抬起头微笑,“谢谢你安慰我。在这个军营里,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关心我的了,其他人估计都在忙着庆贺此事呢。”
“只是,经此一役,我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她叹了口气道。
“风眠不要你,本王要你。你既已身在北渊,以后就是我北渊的人了,自有本王会护着你!”傅晋初脱口而出。
白夭夭听了他的话,脸上一热,急急忙忙转身假装整理起床铺来:“夜深了,晋初哥哥,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傅晋初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心中微憾,开口道:“那好,本王先走了,你早点歇息。”
“晋初哥哥慢走。”
白夭夭回身行了一礼,见他走远了,方才有些沮丧地坐倒在了床榻上,自言自语道:“可惜,这么好的男孩子,跟我却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夭夭自从解除了禁足,成天在军营里到处溜达,跟一帮武将把酒碰杯,相谈甚欢,笑声传到傅瞻逸耳中,每每令他厌烦得皱紧了眉头。
这军营本就是个阳盛阴衰之地,突然来了白夭夭这么一位武艺绝伦又长得天姿国色的女子,性情还这么直爽洒脱,更兼立了大功,自然引得众人围观,回去之后又要大肆渲染一番。
于是,不出几日,白夭夭便已成为北渊军中人人赞叹的传奇女子,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许多小兵一见到白夭夭,两眼就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直到她走远了,还要意犹未尽地望上一望。
这在傅瞻逸看来,就更加令人不爽了。
所以,没多久,他又重启了对她的禁足,理由是:危害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