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还是去看两眼吧。”
傅瞻逸听了他的话,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为兄、为兄实在不忍……”傅晋初一想到白夭夭“生前”的音容笑貌,竟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皇兄放心,保存得很好,没有腐化。”傅瞻逸甚少看见哥哥这副模样,难得地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可能没有腐化?
“罢了,为兄去送她最后一程。”傅晋初感伤了一句,跟着他出了门。
他见傅瞻逸伸手就去撩帘子,心中一时伤痛无比,叫道:“皇弟且慢!”
“为兄、为兄还是站在外面道别吧……”
“宁王殿下,你要跟谁道别?”白夭夭听见傅晋初的声音,兴奋地探出了头来。
这对傅晋初的惊吓不啻于白日见鬼。
幸亏他胆大心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化悲为喜道:“蓁儿,原来你没死!”
白夭夭听了他的话,便知道傅瞻逸方才肯定将他吓得不轻,先是白了他一眼,继而向傅晋初柔柔笑道:“有你这么关心我,我怎么会舍得死呢?”
傅瞻逸的脸上立时又刷上了一道黑漆。
“皇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晋初又惊又喜,转过头问道。
“她那日是被宇文澈给劫走的,我去了趟昆山,将她救了回来。”傅瞻逸长话短说。
“我才不是被他给救回来的,明明是被他给掳回来的。”
白夭夭急忙说道:“我在昆山住得好好的,是他深更半夜潜入我的房中,点了我的昏睡穴,硬将我劫了回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傅晋初面露不解,“蓁儿,是不是宇文澈对你施了什么诡计?”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白夭夭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将自己在昆山的遭遇大致重现了一遍,有一些细节,连傅瞻逸也是第一次听闻。
“这么说来,白露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傅晋初听完,唏嘘不已,“不过,她对你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可饶恕,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既是尉迟敬的女儿,为何没有早点向他透露此事?”傅瞻逸有些不解。
“我也想呀。”白夭夭一脸无奈,“但是我每次见他,不是遥遥相望就是昏迷不醒,根本没机会跟他说明。”
“也幸亏你大难不死。不然,他可要抱憾终身了。”傅晋初为她感到庆幸。
“那倒不会。我若是死了,真相石沉大海,他自然会将白露当作亲生女儿照料,白露也会奉养他到老。”
白夭夭想到书中人物的结局因为她的出现悄然发生了改变,不禁感慨万分。
“说的也是。”傅晋初点头道,“不过,你如今是昆山的永乐公主,我们再将你拘于此处,怕是有些不妥……”他边说边向傅瞻逸瞟去。
“此事,明日我自会禀明父皇。”
傅瞻逸见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他面前聊得起劲,心里早已老大不痛快,冷冷开口:“二弟今日带她来,是想请皇兄替我澄清,当日我无心要杀她。”
白夭夭听了他的话,心中微怔:原来他这么在意这件事。
“不错。”傅晋初接过话来,“蓁儿,那夜你一失踪,皇弟便亲自带人来找本王,问本王知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们分头找了一整晚,直到以为你已经毒发身亡,方才回府。”
“可是他那日明明跟我说了那些话……”白夭夭一想到那些伤人的话语,心中就来气。
“那是他的一时戏言,过后他也很懊悔,本王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傅晋初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