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大臣在母后面前嚼的舌根?”傅瞻逸面色一冷。
“你不用去管是谁告诉的哀家。”曹太后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转,又落在了白夭夭身上,“皇后,你怎么看待此事?”
这种事,你不问自己儿子,为什么要先问我啊?
“臣妾全听陛下的……”
“哀家想知道你自己的看法。”曹太后截断了她的话。
“母后,此事与白蓁无关……”傅瞻逸忍不住跳出来想替她解围。
“哀家在与皇后谈话,逸儿,你不要插嘴。”曹太后淡扫了他一眼。
傅瞻逸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当面冲撞母亲,只好收住了话语。
“臣妾想知道,和亲之人是谁。”白夭夭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好像是叫上官秦兰。”傅瞻逸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当即回答。
上官秦兰……
想不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北渊,只是,嫁的却不是傅晋初。
书里她最后倒戈,爱上了傅晋初,反过来替他办事。可现在她面对的是已经对我情根深种的傅瞻逸,必然只会听命于宇文澈。
她此行前来,定是想对傅瞻逸不利。
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
“臣妾记得此人。”
白夭夭抬起头道:“臣妾在昆山之时,曾听如今的安帝宇文澈提起过她,说有一次她上山进香,路遇劫匪,幸亏宇文澈出手相救,这才免遭毒手。”
“自那以后,两人书信来往不断,这位上官姑娘,似乎对宇文澈颇有好感。”
“那宇文澈为何没有将她纳入府中?”傅瞻逸听她这么一说,倒生出了几分好奇。
“宇文澈何尝没有此意?”
白夭夭微微一笑:“只是上官秦兰心气甚高,她得知宇文澈耽于风月,便断了与他结缡的念头。不过这救命之恩,却是牢记在心。”
话说到这份上,白夭夭觉得,自己不发表意见,曹太后也应该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了。
谁知曹慕心听罢,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这上官秦兰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了。”
纳尼?这位阿姨,你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
“算是吧,不过……”
“看来,皇后亦很欣赏这位上官公主。”
曹太后没等她说完,就夺过话来,转头看向傅瞻逸:“逸儿,连皇后都对这上官公主如此称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来,曹太后早就已经想好了。
我只是她用来说服傅瞻逸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我再说下去,只会徒增她的厌恶。
白夭夭明白过来,便不再作声。
“母后难道没有听出来,这上官秦兰是宇文澈想要安插在朕身边的一枚棋子?”傅瞻逸反问。
“上官秦兰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她能做些什么?”
曹太后说着,余光在白夭夭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了傅瞻逸:“要说仇怨,皇后被你灭国毁家,最后不也原谅了你?”
“更何况,你与那上官秦兰无仇无怨,只要你肯真心待她,她又怎会欺你害你?”
原来,她一直记着我被傅瞻逸灭国毁家的事。
想来她应该是有些不齿我爱上杀父仇人这种行径吧。
还真是无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