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是白蓁,你待怎样?”白夭夭顺着他的话问道。
“还能怎样?娶都娶进门了,不管你是白蓁黑蓁,都得一辈子跟着朕了。”傅瞻逸嘴角轻扬。
“什么白蓁黑蓁,批你的奏折吧!”
白夭夭将他的手往桌上一按,一个翻身落到了几步之外,笑盈盈转身道:“赶紧批完,我等你回来用晚膳。”
“好。”
傅瞻逸望着她出门,眼底浮起了浅淡的笑意。
云和县一镖局。
“对不住啊姑娘,我们这一不收女镖师,二不收来路不明之人,烦请你到别处去问问吧。”一镖师站在镖局门口,冲顾霜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好,那就不打扰大哥了。”顾霜没有多话,转身便走了。
“真是稀奇了,这年头,女人都想来押镖了。”
那镖师盯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长得倒是挺标致的,有这工夫瞎折腾,倒不如趁年轻找个有钱人嫁了,在家养孩子不是更轻松?”
顾霜并未走远,听见他的话,停下脚步,随手拾起地上一块碎石,用劲向后一掷。
那镖师陡见一石块朝自己呼啸而来,吓得侧身避让,只听“当”地一声,那碎石直直地卡进了门板中,在板上留下了一个深坑。
“嘿,你这泼妇……!”那镖师见状怒极,回过头叫嚷,却见眼前空无一人,只得悻悻作罢。
一盏茶之后。
“您好,有人在吗?”
一男子带着几名随从踱进了镖局的大门。
“来了来了,敢问阁下是要托镖?”
先前那位镖头闻声迎了出来,见男子衣着富贵,脸上的笑意更盛。
“我们不是来托镖的,是来寻人的。”
一位随从说着将手上的画卷展开:“敢问这位镖头,可曾见过画上的女子?”
“寻人的……”那镖头收了笑容,细看了一眼画像,顿时惊叫,“这不是那个泼妇吗!”
“你胡说些什么!”那随从大力推搡了他一把,厉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王妃娘娘!什么泼妇不泼妇的!”
“兴德,不得无礼。”傅晋初劝阻道。
“是,王爷。”被唤作兴德的随侍垂首退后。
“王、王爷?”
那镖头听得眼睛都直了,仔细一瞧,见众人的腰上皆悬着一块明晃晃的令牌,上面刻着个大大的“宁”字,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小民不知宁王殿下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免礼。”
“谢王爷。”镖师站起身来,两腿却还在直打哆嗦。
“这位镖头,听你刚刚的口气,可是见过画中的女子?”傅晋初急切地问道。
“不瞒王爷,这姑娘方才到我们镖局里来过,说是想寻份差事。小人看她是个女子,身上又没带路引,不想惹上麻烦,便打发她走了。”镖师唯唯道。
“她……看起来还好吗?”傅晋初听完他的话,语调感伤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