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当尽力。”窦太医叹息了一声,复拱手道。
“那就有劳窦太医了。”
白夭夭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傅瞻逸,又问道:“窦太医,本宫可能替陛下做些什么?”
“回娘娘,得了红花之人畏光怕风,娘娘需得紧闭门窗,保持屋内密不透风,每隔一个时辰为陛下翻身擦洗,降低热度。如若能在三日之内退烧,便可痊愈。”
“本宫明白了。”
白夭夭点头道:“那就请窦太医快去抓药吧。”
“是,微臣告退。”窦太医掮起药箱走了。
白夭夭关好门窗,又将毛巾打湿,替傅瞻逸细细擦洗起来,擦到他的脖颈处时,不由自主地掉了几滴眼泪。
白夭夭,你哭什么,他还没死呢。
既然有药治,就不是绝症,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
你再哭下去,待会他醒了,又该笑话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抹了下脸颊,继续替他擦洗起来。
舞榭宫。
“你说渊帝生病了?这怎么可能?”
上官秦兰听了春苓的话,讶然反问。
“奴婢也觉得很奇怪。”
春苓两弯细眉绞在了一处,显得十分困惑:“陛下明明说过,摇光佩能够防病,可渊帝还是请了太医,除非……”
“除非陛下得到的消息并不确实,摇光佩另有他用。”上官秦兰低头沉思。
“要真是如此,那知道此佩用法的人,不就只有渊帝和白蓁了?”
春苓面现急色:“娘娘,此佩绝对不能留在他们手上,谁知道渊帝会利用它做什么?”
“你先别着急,待我们去春暄宫探探究竟。”上官秦兰从容不迫道。
“是,娘娘。”
一炷香之后。
上官秦兰带着春苓赶到春暄宫时,正遇上曹太后领着一帮宫女嬷嬷快步而来,急忙上前行礼问安。
“免礼。”曹太后心急如焚地握住了她的手,“秦兰,你也是得到消息才来的吧?听说逸儿得了红花,这可怎生是好啊!”
“太后先不要忧心,臣妾在昆山亦曾听说过此病,虽然凶险万分,却也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护理得当,很快便能够康复的。”上官秦兰柔声抚慰。
“说得倒是轻松。”
曹太后泪眼婆娑道:“你不知道,当年太祖皇帝便是死于此症。宫中负责照顾他的一干宫女太监,也相继染病离世。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红花再次出现,还落到了我儿头上……”
“这孩子才二十一岁啊……!”曹太后嘴唇发颤,眼泪滚珠似地落了下来。
“太后,陛下情况未明,我们还是先别自乱了心神,进去看看再说吧。”上官秦兰温言劝道。
“好、好……”曹太后说着,由她搀扶着进了宫门。
二人走到卧房门口时,见太医窦房领着几名宫女正在院内煎药,曹太后紧着步上前问道:“窦太医,陛下身子如何?”
窦太医撇下药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禀太后,陛下高烧昏迷,眼下正由皇后娘娘在屋内贴身照料。若是三日之内能够退烧,便算是无恙了。”
“三日……那要是高烧一直不退,我儿岂不是有性命之忧?不行,哀家得进去看看!”曹太后说着便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