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白蓁死后,当时她是第一个进屋的,哀家随口便指了她去做……”
曹太后说到这,抬起头问道:“逸儿,你莫不是怀疑,皇后是被瑾妃害死的?”
“朕怀疑,蓁儿根本就没有死!”
傅瞻逸激动地回道:“不然的话,春苓为何急着要运走蓁儿的尸首?一具尸体,对她们有何用处?”
“可是活着的白蓁,对她们也没什么大用啊!”曹太后困惑不解地说道。
“母后不知,普天之下,只有蓁儿一人知晓所有玉佩的用法。上官秦兰带走了玉佩,自然要学会它的使用方法。不然,无论是天权佩还是摇光佩,都只是一件死物罢了。”
“白蓁居然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
曹太后听得目瞪口呆,“可、可哀家确实是看她断了气了啊!”
“宇文澈擅长用毒,说不定他给了上官秦兰什么秘制的毒药,暂时封闭了蓁儿的筋脉,造成她已死的假象……”
傅瞻逸说到此处,倏地站了起来:“母后,蓁儿的尸身在哪?”
“哀家见她染病而亡,吩咐春苓等人将她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大慈安寺。”
“朕这就去趟大慈安寺!”傅瞻逸穿上衣服便走。
“逸儿,你等等哀家,哀家同你一道去!”曹太后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城外大慈安寺。
“还用上了人皮面具……他们倒是费尽了心思。”
傅瞻逸看着那与白夭夭面目迥异的尸首,心中先是一阵狂喜,继而被更大的担忧所吞没:“他们带走了蓁儿,定会逼她说出玉佩的用法。蓁儿若是不从,宇文澈不知道会对她做些什么……”
“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安帝怎么说也是娘娘的表兄,之前还救过娘娘两次,想来顶多是口头威胁几句,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常河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白蓁是昆山的公主,与宇文澈又是血亲,宇文澈不会为难她的。”曹太后附和道。
“这次的情况跟以往不同。”
傅瞻逸摇了摇头:“宇文澈对三千阴兵势在必得,他不会允许蓁儿死咬着秘密不放的。而且,他之前两次救蓁儿,都是有所图谋,他对蓁儿,并没有什么顾惜之情。”
“至于血亲……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又三番五次阻挠他的计划,他岂会对她手下留情?”
“常河,我们派去南安的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他转而问道。
“按理来说如果得手,应该会有动静了……”常河眉头微皱,“属下担心,他们已经失败了。”
“要是失败了,倒还是件好事。”
傅瞻逸面色凝重:“宇文澈若是死了,他们势必不会放过蓁儿。只要他还活着,蓁儿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陛下,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常河发急地问道。
“立刻出兵,必须赶在蓁儿松口之前,将她救回来。还有,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夺回玉佩!”傅瞻逸沉声道。
“属下明白了!”
翌日,朝堂之上。
“出兵南安?陛下,万万不可啊!”
“是啊陛下,天权佩失窃,娘娘又被劫走,安帝已经得到了三千阴兵。我们此时出兵,不等于把将士们送上死路吗?还望陛下三思!”
“朕就是要救北渊,救百姓,才必须立刻出兵。”
傅瞻逸阴沉着脸道:“皇后只是被人劫走,尚未说出玉佩的用法,你们在这诸般拖延,反倒是给了宇文澈拷问她的时间。”
“陛下,娘娘来自昆山,母亲是昆山长宁公主,父亲又是昆山的大将军,还与安帝是表亲,如此之深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守口如瓶呢!说不定还没问几句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