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分部的三十名捕快,城内的两百官兵,此时全部聚在城门之内,身体微颤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都被鲜血浸透的凶魔。
这副恐怖模样,不难看出他究竟是从怎样的一片尸山血海中闯了出来,知道些内部消息的捕快根本不敢将真相说出来,一个冲破三万军阵逃出生天之人,试问谁敢阻拦?
但六扇门的规矩就摆在那里,临阵脱逃者必死无疑,哪怕自己知道面前这个是根本挡不住的杀神,也不得不跟着自己的同僚站在这里。
武谛身上的血迹还带着些许潮湿,眼中凶芒再起,缓缓的扬起了手中的渴血刀:“今日,拦我者死!”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天魔教余孽同样面露狰狞之色,自从朝廷彻底镇压江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如此与六扇门作对,谁说邪道没有傲骨?今日就让正道看一看,这江湖究竟谁才是真英豪!
武谛站在原地还微动,呼伦贝尔便仰头发出一声狼啸,一步迈出冲在最前,不等六扇门的捕快有所反应,便已经将一人击倒在地!
这些捕快中并无实力高强者,就算是为首的分部捕头,也未能在呼伦贝尔的手中走过十招,便被他一张打在胸膛之上,口喷鲜血砸在一旁地上。
还未等他从地上爬起,乌归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前一脚踏下,此次站在武谛身侧已是必死之罪,既然如此,那做事便要做绝!
天魔教余孽仅有二十多人,面对两百官兵依旧显得有些单薄,可不等他们动手,武谛便已经动了起来,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响起,手中渴血冲入人群人群之中!
前冲瞬间一刀扬起,才与官兵阵列发生接触,便是铮的一声将身前官兵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的尸体顿时血洒长空。
这些官兵不比那久经沙场的军伍老卒,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一幕?仅仅是一刀就将人劈成两半,体内脏器洒落一地,一些胆小的官兵险些直接瘫倒在地。
呼伦贝尔看向武谛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抹惧色,这屠戮世间的杀神,哪里还有当初游历江湖时的那份英气?
现在的武谛周身来缭绕的不仅是衣衫沾染的血气,更是在杀戮中急速攀升的杀气!
此时他一步迈出,周身三米范围内的官兵如坠冰窟通体生寒,看向武谛一眼便愣在原地,只见一片血海将自己吞没,还不等回过神来,便是颈上一凉身首分离。
武谛手起刀落数颗人头飞起,哪怕是跟在他身后的天魔教邪魔歪道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自己是江湖恶徒,那此时的武谛就是人间屠夫,杀人不眨眼说的便是他此时的状态,哪怕浑身浴血如被暴雨当头浇下,前进的步伐仍是没有半点放缓的迹象。
就在他们心中惊骇暗自吞咽口水的时候,那两百官兵已经被屠杀过半,而剩下的人终于也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瞬间化作鱼虫鸟兽散,哭爹喊娘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逃出生天。
武谛此时才将渴血刀缓缓放下,长吐一口浊气压下心中嗜血的本能渴望,杀戮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返回四海山庄不得已的手段。
此时尹娇走到他的身旁,压下心中对那还未散去的杀气的恐惧,平缓气息开口问道:“武谛,难道你就想这么一路杀回四海山庄?”
“不然呢?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身上的东西,易天就算倾尽一朝之力也要拿回去。”武谛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去,进了城街上空无一人,那城门处的血战哪怕离的老远也早就没了踪迹。
一路走去,武谛的脚步终于停在一间客栈之前,未抬头望向牌匾,便是向里走去,尹娇等人更在他的身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四海客栈的牌匾,随即便跟了进去。
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武谛右手握着渴血刀没有放下,对着那缩在一旁不敢露脸的店小二喝道:“既然开门做生意,就没有不出来迎客的道理,上酒!”
他话音落下,店小二便颤颤巍巍的抱了几坛酒送到各桌,那掌柜的和其余几个伙计仍是躲在一旁,仿佛就连多看武谛一眼都是没有那个胆量。
武谛对此也不在乎,随手拍掉酒坛上的泥封,一手扣住酒坛边沿,仰头猛灌起来,渴血刀能够保持他的体力不会耗尽,却不能缓解他对水的需求!
呼伦贝尔将武谛这般悠闲,一声长叹自己终究还是老了,若是自己二十岁那会,别管是六扇门而是朝廷,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他刚将一坛酒拿起,随即一股气劲隔空击来,嘭的一声就将那酒坛击碎,武谛咚的一声将酒坛砸在桌上,发出了一声舒爽的低呼:“哈~这酒里有东西,你们别喝。”
话音一落,他扭头看向已经走出来的掌柜和伙计们呵呵笑道:“真是有意思,六扇门为了截杀我就派出你们这种水平的家伙?这里的六扇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稍微动脑想想,六扇门截杀我的密令已经传到了这里,四海客栈怎么会不被查封?另外伙计不认识我也就罢了,偏偏每年都要去四海山庄述职一次的掌柜也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