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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左手右手（第3页）

黑旋风又唱道：

“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举起斧头砍他娘，举起斧头砍他娘。”

红蜘蛛听了，立刻怒火中烧。他运足浑身气力将剑的锋利劈过去。黑旋风的斧头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迎将上去，一个砍向红蜘蛛的头颅。于是名剑和利斧大战起来了。

一个道：你有你的银光寒玉剑，我有我的大力开山斧。一个道：你的斧头能开五岳万重山，我的宝剑能挑九曜银河天。

火光交错，拳脚相向。

左右开弓，此消彼长。

打打骂骂，你来我往。

可笑可笑，两个酒囊。

…………………………

打，打，打！杀，杀，杀！

打斗声惊动了各处享乐的人们，他们纷纷赶来看热闹，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此处撒野，这可是背靠皇庄的生意。

有人说道：“他们就是江湖左右手！”

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打得难解难分，难分难舍，可谓如兄如弟，难兄难弟。

好，打得好！妙，杀得妙！

起哄，鼓掌，于是人们感到了快乐。

忽然人们从头顶上听见两个字：

“住手！”

没有一个人在乎这是谁在说话，即使每个人都听见了。如故，如故，一切如故。

打架的打架，看热闹的看热闹。

当小狗撒开欢的时候，想要令行禁止是困难的，此时人类的任何命令都会显得愚蠢可笑。然而地球上最善于统治和建立权威的就是人类，他们甚至可以把人驯化成狗。

“都没规矩了，是吧？！”

江湖，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也是一个没规矩的地方。江湖规矩的本质，就是从实力的地位出发。权力意志，即是一切。

说话的声音与此前无二，仍像只蚊子在嗡嗡叫，但这次却震得人眼花缭乱，心力交瘁，如同被抽了筋似的。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喊道：“请活菩萨饶命！求张老爷子饶命！”

红蜘蛛和黑旋风手持武器，依旧近距离地对峙着，虽然他们都被震麻了，早已失去了力气，但满身的酒气时刻提醒他们，自己还能再战几百回合。我觉得还行，你呢？

“唉！”

远处的重重叠叠的暗影里，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坐在房顶上喝酒，他的身旁只有一碟花生米。他捏起一粒花生米轻轻弹了出去，然后又捏起一粒弹了出去。两粒花生米同时将两人手里的武器打落在地，同时点住他们的穴位，使他们一动也不能动。

白发老人举起酒杯，看着鸳鸯楼说道：

“今天不杀人，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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