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白色,璀璨的晨光照亮了帐篷,河晓虞觉得浑身酸痛,她缓缓睁开眼睛,向羽就在她身旁,他合着眼睛,睡得很沉。
看见他的一瞬间,她恍然觉得一阵阵感动,因为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在不久以前还是一件无比奢侈,甚至遥不可及的事情,如今,他就在她眼前。
她看着这张出现在她梦中无数次的脸,如今他就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眼前,他怎会生得这般英俊,英俊得让她不想移开视线,她缓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胡子有些微微地扎人。
她不用再穿他的衬衫,不用再抱着枕头入眠,因为他就在这儿,近在咫尺,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扫过他的嘴唇。
啸天,生日快乐,她在心里说。
忽然,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然后嘴角一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吓了一跳,脸颊倏地一红,然后立刻垂下视线。
他目光温柔,用粗壮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的指尖:“晓虞,咱们以后,都别再闹别扭了,行吗?”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回答我。”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晓虞,你是爱我的,是吗?”
她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他忽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心里说:
晓虞,当你需要倾诉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当你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当你晚上怕黑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当你冬天怕冷的时候,我就在这里;
当你受了委屈,当你彷徨无措……
晓虞,我一直,一直,都在这里。
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把脸颊紧紧地贴着发顶,缓缓合上了眼睛。
……
刘叔和刘婶在树林里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河晓虞丢失的那只凉鞋,然后用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把凉鞋捅了下来。
他们惊叹了一下,先生和河小姐昨晚在树林里,究竟是荡秋千了?还是爬树了?
他们在浪淘沙吃了早饭,然后一起开车回了市区,漫长的四十分钟里,河晓虞一直望着窗外,闷闷不乐。
向羽小心翼翼地瞥了河晓虞一眼,她拧着眉尖,一声不吭,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向羽从来没害怕过什么,可是现在竟这样害怕她会生气。
向羽低声说:“你那个朋友不是化妆师嘛!让她给你涂上。”
河晓虞小声嘟囔:“你觉得什么化妆品能把它全涂上?你以为化妆品是涂料吗?都跟你说了,不可以亲脖子的,可是你……就是不听。”
他舔了舔嘴唇,那种时候,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