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挂断了电话,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额头,明天他必须回去了,可是晓虞怎么办,他该拿她怎么办?
向羽缓缓站了起来,发现河晓虞长发垂腰,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袍,就站在门口,他立刻走了过去,解释道:“是我妈的电话,家里出了事,让我回去。”
他搂着她的肩膀朝里间的卧室走去,河晓虞轻声说:“啸天,你明天赶紧走吧!”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回去。”
她缓缓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行,不可以。”
她沉默了一下,静静地说:“你放心吧!妈妈过世以后,哥哥工作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的话让他一阵阵心酸,他紧紧地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不行,晓虞,那个时候你没有我,现在你有了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晓虞,跟我走,跟我走。”
她又沉默了一瞬:“啸天,咱们谁都不勉强谁,行吗?”
“不,晓虞,我不是在勉强你,你先跟我回去,等我处理好了家里的事,我再陪你出来,行吗?你愿意去哪儿,你愿意玩儿多长时间都行,我都陪着你,可是,你先跟我回去。”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却很固执地说:“不。”
黑暗中,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晓虞,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不肯考虑我的感受,你知道如果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提心吊胆成什么样子,你为什么不为我考虑?”
她垂着睫毛:“啸天,我不想回青城,永远……也不想回去。”
他绝望了,因为她下定了决心,而他根本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他缓缓松开了她,颓然地坐在了床边,轻声说:“睡吧!很晚了。”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躺在了床上,他回头望了她一眼,她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他现在特别想抽烟,可是他没有,他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
他从她身后紧紧地搂住她:“晓虞,我们说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你会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是吗?”
她点头,用力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并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热切地吻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的脸庞,可是就是不敢吻她的嘴唇。
……
第二天清晨,河晓虞一直把向羽送到了机场,他们面对面站着,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低声说:“晓虞,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还有,你的电话不可以关机,我必须随时都能联系上你。”
她点了点头。
广播里已经在喊向羽的名字,可是他迟迟不愿意离去,他捧着她的脸,目光忧伤地望着她:“等我,等我回来,两天,我两天一定回来。”
他忽然大力地砸紧她,把脸颊紧贴她的脸颊,她感觉着他紧拥她的力度,感觉着他脸颊的温度,啸天,你真的爱我吗?
他缓缓松开了她,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瞬,然后转身离去,河晓虞望着他的背影,他过了安检,消失在那道蓝色的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