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向羽很早就起床了,河晓虞睡眼朦胧地问他去哪儿,他一边披上睡袍,一边说去公司。
河晓虞沉默了一下,他又在骗她,他究竟是怕她知道他离开了秋实会担心,还是他要去见陈晓北,所以不想告诉她,河晓虞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轻声说:“会去一天吗?”
他想了想:“还不知道。”
他要下床,她立刻抓住了他的睡袍:“你晚上……会回来吗?”
他愣了一下:“当然会回来,傻瓜,我不回来去哪儿。”说完,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朝她微微一笑:“你再睡一会儿吧!”
河晓虞在被子里缩了缩,点了点头,她必须尽快好起来,不然她总是这样,即使他不嫌弃她,她也会嫌弃她自己的。
……
向羽朝秋实而去,还没到停车场,向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钟立伟,他开口就说:“你怎么还没到?”
“怎么了?”向羽低声问。
“令尊大人和几个股东,正在围攻陈董事长,就陈董那破体格儿,我怕他一会儿就得气血攻心,进医院了。”
“行了,我五分钟就到。”
“你快点儿,在你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呢!”
向羽皱着眉头,立刻猛踩油门儿。
秋实集团二十五楼小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几个股东言辞凿凿地围攻着陈秋实,其余几个股东要么作壁上观,要么被向无言一行人堵得哑口无言,虽然钟立伟一直站在陈秋实一边,可是他毕竟只是执行经理,不是股东。
向无言优雅地坐在陈秋实身旁,他知道陈秋实前段时间又住院了,住院的原因是因为被方正的几句话给刺激了,所以今天他联合了几个大股东,除了要报炸毁他汽车的仇,而且,他今天一定要坐上秋实总经理这个位置,当然,能顺便把陈秋实再次气进医院,最好能一下把他气死,那就最好。
陈秋实始终垂着睫毛,一言不发,因为他要等向羽,只有向羽来了,才能治得了这个向无言,可是他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气喘,因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面善心恶、佛口蛇心、笑里藏刀。
向羽,你怎么还没来?
……
向羽推开小会议的门时,屋子里的气氛几近白热化,所有人都望向门口,看见向羽站在门口时,屋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陈秋实坐在会议室首位,脸色发黑,嘴唇发紫。
向无言也望着门口,冷淡地说了一句:“你这几天又去了哪儿?”
“云南。”向羽淡淡地说,并坐在了末尾的一个空位上。
向无言:“刚回来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