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实忽然紧紧地握住向羽的手:“向羽,你要好好待她,一定要好好待她,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心愿。”
向羽立刻点头:“我会的,而且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我们二月份就结婚,你很快就会看见她披上婚纱,而且……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你会看着他出生,还要给他取名字。”
陈秋实深呼吸,眼睛里透着一股悲凉。
刘婶恭敬地走到向羽和陈秋实跟前:“先生,饭好了。”
向羽点了点头:“嗯。”他上了二楼,喊河晓虞和阿兰吃饭。
四人开始吃饭,阿兰询问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向羽说准备得差不多了。
河晓虞忽然说:“啸天,我们典礼的时候,我要让干爸牵着我的手。”
向羽朝她温柔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河晓虞垂下睫毛:“结婚的时候,不都是爸爸牵着女儿的手,把女儿带进礼堂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走进去,多……多尴尬,而且,也好可怜啊!”
陈秋实忽然感觉一阵阵锥心的疼痛,晓虞,你是我的女儿,你有爸爸,爸爸多希望能牵着你的手,把你亲自交给向羽,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向羽说:
向羽,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无论她疾病,还是困苦,你都要陪伴在她身边,对她不离不弃。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坐在这,不咸不淡地说几句祝福的话。
向羽握了握河晓虞的手:“好,可是要问问方导,到时候会不会参加我们的婚礼。”
河晓虞立刻说:“干爸当然会参加我们的婚礼,他对我那么好,发现了我,又培养了我,无论他多忙,只要有时间就会陪我练表演,而且,还给了我那么多钱,简直把我当成亲闺女一样。”
陈秋实忽然问:“他对你那么好吗?”
河晓虞:“是啊!特别好,而且干爸说他无儿无女,他就把我当成亲生的,所以他要看着我披上婚纱,还要牵着我的手,把我交给啸天,看着我出嫁。”
陈秋实在桌子下面握了握拳头,然后端起跟前的水杯:“向羽,小姨夫今天以茶代酒,希望你们能夫妻同心、白头相守,还有……保护和爱护我们的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所以向羽,你必须做到这一点。”
阿兰立刻笑着说:“秋实,听你说话的口气,不像向羽的姨夫,而像向羽的岳父。”
陈秋实微笑着垂下睫毛。
河晓虞笑着说:“我要是有小姨夫这么好的爸爸,做梦都能笑醒呢!”
陈秋实立刻看着河晓虞:“真的吗?”
河晓虞立刻点头:“当然了,可是……我没有那个福气,不过,我有干爸,就知足了。”
阿兰:“晓虞,你父亲过世了吗?”
河晓虞沉默一瞬:“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他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了我们,跟别的女人走了……”
河晓虞微微一笑:“所以,像他那么没有人性的人,我就当他已经死了,而且就算他站在我跟前,我也不会理他。”
“好了,咱们不说那个人了,小姨,小姨夫,吃饭吧!刘婶的手艺可好了呢!”
陈秋实垂着视线,眼睛里含着泪花儿。
阿兰和陈秋实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临走时,阿兰跟河晓虞要一张他们的合影,于是河晓虞把一个精美的摆台送给了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