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半仙的到来使得客栈的气氛焕然一新,他和老板就像是两个完全的相反面,老板是小孩,但为人老成、对人彬彬有礼;贾半仙虽然是个老头,但性格像个小孩,爱热闹、爱绊嘴,没人理他时甚至会和那些被住宿费吓坏了的顾客吵架。请:第一个就是
张顺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吵醒了,他捂着脑袋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于小瑶也走出了房间。
于小瑶揉着眼睛,嘟着嘴,模样十分可爱,含糊不清的说道:“才六点多,还能再睡一小时呢。”看来她还没有真正醒来,以为是有人叫她起床了。
张顺哄着她回屋继续睡觉,答应到时间会去叫她,也算是当了一回真正的保姆。
大堂里,贾半仙和盲道人正在斗蛐蛐,地上画着一个圆圈,两只蛐蛐怎么蹦跶都没办法从圈里出来。
蛐蛐还很小,应该还算是幼虫,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捉到的,张顺觉得这么小的蛐蛐幼虫应该不具备攻击性才对,然而两只蛐蛐却是打得难解难分,显然是这两位的杰作了。
盲道人的手拢在道袍宽大的袖里,袖口不时的会颤抖一下;贾半仙的双手背在背后,右手手指急速的弹动,像是在不停的掐诀。
这不是斗蛐蛐,是在斗法,二人口中大呼小叫,完全无视了旁人的存在,一位早起散步的老大爷被叫声吸引,拎着他的收音机走进客栈,只看了一眼那两只小得可怜的蛐蛐就嫌弃撇了撇嘴角,转身离开了。
张顺对二人的斗法挺有兴趣,在一旁看着,希望能捡点什么法宝的漏,或是观看高手对招后能悟出些什么东西来。可惜他看了没多久也失望的走了——这两人高过头了,出招时根本不会让别人看出什么来,张顺的眼见力还差得太远。
去食堂吃了顿自助肉餐,张顺回到大堂看到盲道人正扯着贾半仙的衣领,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贾半仙眼看自己的蛐蛐要输,突然一脚把两只蛐蛐都踩死了。
懒得理会这两个越来越低龄化的怪人,张顺上到二楼准备叫醒于小瑶,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没睡醒忘了还是因为后来重新开过,地字三号房的房门被轻轻一敲就推开了。
她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嘴里含着一枝牙刷,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裤,再有就是脚上的拖鞋了。卫生间的门离房门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眼睛余光看到门口多了个人型的身影,于小瑶顿时就楞住了,嘴里的牙刷让她没办法惊叫出来。
三秒钟的时间,对于张顺的眼睛来说却有三小时那么长,至于这个画面嘛……至少能在他大脑里留存三百年。
略显凌乱的长发披让她的香肩若隐若现;两条洁白的肩带被清晰可见的锁骨微微撑起,悬在部胸上方;结构简单、没有什么花饰的白色文胸使得她的胸部看起来饱满、坚挺;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枝,白色的内裤紧紧包裹着她浑圆的翘臀;细长的双腿上没有一丝赘肉,小腿的线条能让所有女性忌妒;玉足白得有些刺眼,趾甲上的粉色指甲油显得十分俏皮。
由于惊讶而睁大的眼睛,让于小瑶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无辜,配合完美的身材再加上那把来不及拔出来的牙刷和嘴里的白色沫……张顺很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劲风扑面、震耳欲聋,张顺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塞住鼻孔,嗡声嗡气的喊了声:“不能怪我啊!我是来叫你起床的……”
于小瑶紧张的躲在卫生间的墙后,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她的胸部剧烈起伏、双眼迷朦,几滴沫从嘴边流出滴在了她的胸前,不知道张顺在看到了这个画面后,鼻会不会变成高压血龙头。
张顺转身站到二楼的过道的栏杆前,双手张开、面朝苍天,双眼轻轻闭起,脸上是满足的表情,像是一个沐浴在圣光中的虔诚信徒。鼻血顺着嘴角流下,同样滴在了他的胸前,黑衣服的好处显出来了——鲜血滴到上面根本看不出来。
回房间洗了把脸,张顺胡乱的用两截卫生纸塞住鼻孔,就像长了两截象牙,再次来到楼下时,小伍已经站在客栈门口了。
“哇哈哈哈……你这是憋伤了?”盲道人一看到张顺就指着他的脸笑起来。
张顺脸一红,他确实是憋得有点久,离十年后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时想起了唐蓉那美妙的身体,他的鼻腔又开始发热。
“好意思说!昨晚我研究五羊群虎拳,十二点多才睡,你们一大早天不亮就吵,我这是没睡够伤到脑了好不好?以后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闹一次减五十张照片。”理直气壮的说完这句话,张顺气呼呼的走出了客栈。
除了小伍外,客栈门口还有一个人。
贾半仙把他的小板凳放在门口,自己坐一个,面前放一个,抱着幡旗准备给人算命,一见张顺也笑了起来。
张顺拉过那个小板凳坐下来,问道:“半仙,看个相多少钱?”
贾半仙笑道:“不谈钱、谈机缘,客官随意给、随意给……”话没说完,他突然警醒过来,连忙说道:“不行,你小一肚坏水,随意的话估计就三五毛?必须给你定价……看你这么穷,五十好了。”
张顺站起来要走:“五十没有,五块还差不多。”
贾半仙一把抱住张顺的腿:“五块就五块,开张生意,我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