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好好照料着,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莺儿颔首离去,花解语望着莺儿纤细的身影,缓缓皱眉。
这个时候,她人都被软禁了起来,哪还有什么办法,如此说话,不过是为了让母妃宽心罢了。
在软禁期间,朝霞宫时不时被送来一些关于经书,花解语知道一切都是皇后等人安排来羞辱自己,却无力反击。
自传了圣旨七日,这期间朝霞宫上下膳食不见一点油水荤腥,皇后那边美曰其名,是为了让花解语净身修养。
七日后,天气有些阴郁。
花解语依靠在窗口位置,眺望南方,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不知是在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上天待人不公。
皇后那边折腾一回,无非是想给自己扣上煞星帽子,驱逐出宫自生自灭。
这老天爷倒也配合,今日是自己该出宫人庵的日子,天气果然阴郁起来,好似要落雨,当真应了自己是煞星,克的江南大汗一般。
“公主……”
院子中莺儿摸着眼泪来到花解语窗前,声音都带着化不去的失落:“宫外来人接您了。”
与莺儿大悲相比,这几日花解语一日比一日平静,到现在为止,好像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没有丝毫怨言。
一双眸子平静宛若古井,深邃平静,又令人丝毫看不透。
“我之前吩咐你的事,都招办了吗?”
“宫里的首饰细软都收拾了,奴婢交给了平时交好的姐妹,希望公主离开后,她能帮着联系贵妃那边,照料到娘娘。”
“那就好。”
花解语深深呼吸。
至今为止,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母妃月氏,担心皇后等自己走后,依然余怒未消,来找母妃的麻烦。
消息请求自己已经放出去了,至于贵妃还肯不肯帮自己这一次,花解语也无法预知。
“公主。”
莺儿上前,为花解语披上一件披风:“山上寒气重,现在虽然入春,您也要注意点身子。”
“皇后那边可有限制,我带几个人出宫。”
莺儿鼻子一酸:“皇后说公主是出去清修祈福的,不是享受去的,所以,只准带两个人。”
“是吗?”清透的眸光缓缓打量不远处的宫人,却没有人敢对视花解语,见她望来,纷纷错开视线。
花解语勾唇:“现在看来,皇后虽准许我带两人离开,这个数怕是都凑不齐呢。”
“公主您别这么说,莺儿愿往……”
“还有我。”
莺儿声音刚落下,跟着偏房门便被推开,一道单薄的身影立在门口,眉眼依旧了无波澜,带着一股子心死无望的味道。
“琴操?”
“是我。”
琴操带着包袱缓步来到花解语面前:“我现在已经这副模样,随你一同出宫去,指不定学佛还能宽心,否则一直在宫里沉闷下去,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莺儿以前一直看不好琴操,此刻倒也没有觉得她是真心想跟花解语离开。
难免有些冷脸色:“公主这次出去是祈福有任务的,可不是出去春游游玩,你以前是娇贵娘娘的身子,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