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地修饰了些,给予人的感觉便是完全不一般了。
如果硬要什么诗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只能用周敦颐先生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七……解语,坐吧。”
片刻,傅颜才发觉出自己的失态来,他朝着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微蜷的手指显示了主人的懊恼。
“谢谢,只不过这次又要麻烦先生了。”
花解语压了一口茶,明显地感觉自己被呛到了。
即便是还未有婚约,可是花解语此时正是芳华的年纪,平日里无聊的紧了,免不了是要偷着读几句情诗的。
刚才傅颜眼睛里面透过来的情绪,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发慌。
“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还说些客套话做什么?倒是你应该注意些,这茶水是温的,喝的时候也该慢慢品才好。你刚才那样的喝法,实在是容易伤胃。”
这话既是提醒,也算是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花解语拿起锦帕把自己的嘴巴擦干净,先看了看四周,很快又把头给转了回来。
“太傅……不,现在你已经有实权了。”
“我更希望你像从前一样称我。”
花解语倒也不推脱:“那好,太傅,我今日登门的确有事相求……最近你有听说过宫里头,安妃娘娘的事情吗?”
傅颜微微扬起眉梢,静待下文。
“近日,安妃娘娘圣眷正浓,父皇他……几乎是快要到了迷恋的地步,我和水贵妃用尽了办法,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水贵妃这棵大树一定要保证长期性的稳固,否则的话花解语的努力就等于折了半截,正是因为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态度很是小心翼翼。
为了掩饰,花解语还随意地拿起手边的茶点在啃,但是傅颜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面的欲言又止。
安妃那个不长脑子的,到了临危之际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很难为她了,毕竟圣眷正浓这样的词放在一个四妃之一的身上,似乎有些过重。
傅颜因为调查的需要,所以几乎是每一个后妃的身侧,都有他安插的桩子,因此安妃这样的小伎俩,自然是不会逃开他的眼睛。
几乎是事发的前一天,他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宫里面的飞鸽传书。
可是这些东西很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面对花解语的时候。不管是他们私人之前的关系,还是说国与国的关系。
他想帮她,却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傅颜就是这样带着庆幸又带着对自己的失望,饮尽了茶碗中的茶水。
“我叫人准备了晚膳,时间提前,你凑合用点吧。”
经傅颜提起,花解语才觉饿,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颔首。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用膳,也不会放不开。
待膳之事,花解语心焦,忍不住又追问两声。
傅颜这才悠悠道:“本来这件事情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前几天的时候,有人在惠民药局买的几位药材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恰好我经常到惠民药局采买药材,因此和掌柜很是熟识。他在无意间说了最近有大手笔的顾客,让药局狠狠地赚了一把。”
“药局?”
“我当时也是好奇,所以才问了是什么药草。结果……茯苓、僵蚕、白附子这些都有,这些药材都是有价无市的,我去看了古籍的方子,才知道这是……”
“是什么?这方子似有耳熟。”
“这是驻颜膏的配方,但副作用太强,曾经宫里流传过一段时间,但诸位嫔妃争宠,便揭露了出来,后便消失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