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安妃欲言又止,片刻后勉强稳住了心神,安妃由宫人扶下来,脸色有些发白。
“宫里头惩戒宫人兴用板子,但保不齐施行的人一个失手……安妃就看在你这宫人忠心份上,饶她们一回吧。”
“呵呵,公主倒是心善。”
“解语也只是提醒,毕竟长姐那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惨烈,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想必母后和皇祖母一定会震怒,从而推翻前论重新追究的。”
花解语直直地站在安妃的面前,慢慢地,欣赏的看着安妃脸色惨白一阵胜过一阵。
“公主原来是说那茗姑姑的事……”安妃长出口气:“是,毕竟是牵连了两位公主的事情,也确实是应该谨慎些为好。”
安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的行为举止把她内心的状态暴露得彻底。
花解语之前也吃不准那陷害自己的人是不是她,但见眼前这情形,顿时有了把握,唇角扬起更高。
“安妃娘娘,解语有些话想要跟您说,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话虽如此,花解语已经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有极其的不得不去的意味了。
“你们先回涟漪殿吧,陛下说了要去用午膳,仔细准备着。”
安妃屏退了绝大多数的侍从,只留了一个小丫头,远远地跟着。
绕过回廊,前面就是一个千鲤池,花解语在前面带路,和安妃在岸边的石阶上坐下。
春日正暖,微风掀起花解语衣袂,好似单薄弱不胜衣,偏偏这纤细的身量,周围却是迫人的气息。
安妃不觉与花解语保持距离,后者好似浑然未觉。
“安妃娘娘此时圣眷正浓,你看,你说你喜欢锦鲤,父皇便让工匠开凿了出来……您看,这尾红色的,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游过来呢。”
顺着花解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一尾锦鲤。那鱼儿慢慢悠悠地朝着岸边的方向游着,甚是惬意。
可是安妃的心境正好是截然相反的。
在这宫里头,临水的、高处以及火源地带都是禁忌的地方,个中的原因大家都能体会得到。可是,今天花解语偏偏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因为这千鲤池开凿之初的初衷便是陛下为了讨自己的欢心,因此这里平日里是没有其他妃嫔会过来的。秦帝也仅仅是吩咐有专用的宫人过来喂食以及清理池塘。
因此,这里是四下无人的状态。
安妃扶住了手边的石阶,鼓励自己镇定好心神。
“七公主把本宫叫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看一看你父皇对我宠爱的程度么?还是说此举是月妃娘娘的嘱托,目的就是从我的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
说这话的时候,安妃明显感觉到这是自己优越的地方,她先前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甚至地还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额际并不存在的汗水。
现在得意洋洋的,一会儿准有你哭的时候。
花解语先前还没觉得自己对她居然有如此不满的情绪。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安嫔仅仅是得宠几日,居然也胆敢恃宠而骄。
“这件事情和母妃没有任何关系,父皇和母妃非常谈不上亲近,但是基本的感情还是有的,自然是不需要我这个女儿来受宠的妃子这里取经。解语不是玄奘大师,取不回真经的。”
“你这是在讽刺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