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以托腮想了半天,然后挥挥手:“随便,到时候再看吧。”
无波无语极了,翻了个白眼:“那你干脆挑一个学费最贵的来学好了。”
没想到傅靖以竟然觉得好:“好主意,反正学费有人出,人家不心疼,我来查查看,哪家大学比较黑……”
无波已经无法再继续这个谈话了,没听到她说的是反讽吗?
“那你跟家里都说了吗?”无波又问道。
“你说就行了,反正他们肯定只会高兴,不会像你那样羡慕嫉妒恨的。”
无波懒得理他,关了视频脚踏实地地做自己的试题,人比人要气死人的,还是专心做自己的平凡人吧。
傅聚颍果然猜得不错,无波把这么一个情况跟傅靖以家人一说,三个人先是惊讶,随即都表示了惊喜!
傅清栋表现得最为明显,几乎再度老泪纵横,因为傅靖以争气啊,十五六岁就上大学,说出去多威风!而且早一年上大学,就早一年毕业回来,想想就开心。
傅明俭的开心就简单得多了,他觉得傅靖以上了大学后就有事做了,就没那么多不安分守己的时间了,没那么多折腾他心里就好受了。
伯伯太天真了,要是让他知道傅靖以择校定专业的标准是根据学费的多少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呢?无波想了想,还是不要去破坏他们此刻的好心情好了。
虽然还有sat2的科目没考,但这个不是必须考的,必考的sat1和托福傅靖以都考得极佳,今年上大学是妥妥地了,无波虽然有些羡慕,但自己也着急不来,她跟傅明俭商量好了,上了高三,她的重点就在学习上了,练武稍微减少点时间。
然而,计划总被雨打风吹去,变化才是王道。
这天自习课,无波还在题海里奋战,班主任突然杀到教室来,说她家里有事,让她马上回去。
无波吓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出了校门看到傅聚澜的车,腿软地走过去,声音有些发抖:“大表哥,发生了什么事呀?”
傅聚澜也被无波惨白的脸色吓到了,急忙说道:“不是坏事,是好事,好事,上车再说吧。”
好事?无波的心才落了回来,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道:“我听班主任说家里有急事,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傅聚澜愧疚道:“是我没说清楚。”
“究竟什么事呀?”无波好奇道。
傅聚澜沉吟片刻,反问无波:“你知不知道京城的一个有名的武术世家,姓左的?”
无波摇头:“没听过。”
“那就奇怪了。”傅聚澜奇怪道,“有一对姓左的父子,老先生已经七八十岁了,儿子也有四五十岁了,特地从北京来到我们镇上,说是对我们镇很好奇,而这对父子在武术界小有名气,不少媒体都跟过来了,现在由武协的长辈们在接待他们呢。”
无波越听越糊涂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要问你了。”傅聚澜笑道,“人家点了名说要看看你,我就被打发来接你回去了。”
“我?”无波真的是傻了,她没去过京城,也不认识从京城来的人,更不要说是老一辈的人……“你说他们姓左,京城人?”
傅聚澜点头:“认识吗?”
无波干笑几声:“算是拐着弯认识吧。”
经常送上门给傅靖以修理,还送红包的那个人,不是就叫什么左逵的吗?瞧,被她说中了吧,打了小的,招来老的——可是为什么要来找她呀,打他孙子儿子的,又不是她,要找也该找傅靖以啊。
“拐着弯?”傅聚澜挑眉。
“一言难尽……”无波郁闷道:“真是要被傅靖以害死了。”
傅聚澜没有错过无波后面的自言自语,这跟傅靖以有什么关系?
进了会馆,无波看到比武场围了一大堆人,探头探脑才看到里面傅良宏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在交手,没人理会她。
无波四下看了看,就走到傅明睿旁边,傅明睿见到她,表情一松,便带着她往族长那边走,边走边问她:“阿澜都跟你说了?”
无波点头,抬头就看到族长旁边做着的一个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爷爷,这应该就是左逵的爷爷了吧。
“族长好,左大师好!”无波乖巧行了礼。
族长自然而然地看向左政,左政眯着眼睛把无波来回地打量个遍,若不是看到了孙子发给他的视频,他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没力量没速度的小丫头,竟然已经到了突破的阶段,要是她的经验再丰富些,年纪再大些,肯定要被人捧为大师了。
现在武术界的大师哪个不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场面?能培养这么好苗子的地方,人才还少吗?他当机立断带着儿子前来,果然没有白跑一趟。儿子多少年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跟人交过手了?不说别的,光是找到傅良宏这样的对手这趟就来得值了,更不要说那遍地都是的习武人才,不带几个回去他就不姓左了!
当然,他的头号目标就是眼前这个还不知道幸运已经降临到她头上的小姑娘了,外家弟子?外家弟子最方便了。
前面的老爷爷笑得好奸诈,无波突然觉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