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觉得奇怪,这孩子突然回来了,整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浑身上下都带着疏远感,看来,怕是有人让她伤心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句话都不说,再这样下去,她的客人怕是要被吓跑了才是,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干脆就让她一个人这么下去,失恋了,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冷静一番,对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下班以后,凉苏也没有立刻回家,天黑了,她一个人去了趟便利店,买了几瓶酒出来,回到家就把自己反锁起来,把啤酒一罐又一罐的拧开,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明明这么难喝,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人去喝这个,那些人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觉得用味觉来麻痹自己受伤的神经会比较好。
哪样都不好,明明失恋的是自己,还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这不就是吃了一层苦头还要自己继续吃苦头吗?大梦一醒而过,第二天还是会照样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时候,短暂的麻痹自己而已,骗得过谁呢?
罗父罗母本来是高高兴兴的等着凉苏回家的,这孩子,提着一袋子酒回来,还什么都不说,就把自己锁进房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两个人在门外干着急也不是个事,一直在门外敲着门,罗母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外面。
“凉苏,你怎么了,回来了饭也不吃,就锁在房间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从来就没有见过凉苏这么失心落魄过,罗母就算着急又有什么用,拉着罗父到旁边去,别在门外催凉苏了。
“是不是因为顾嘉言那个孩子,所以凉苏才这么伤心的。”罗母有所猜测,罗父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孩子他看着还挺顺心的,结果就这么着,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就伤凉苏的心。
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不能够忍受的住。
“不行,我得去找顾嘉言算账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了。”罗父抿着嘴巴,一直都不说话,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要跑一趟了。
“去什么去啊,你知道别人在哪里住着吗?你就这么过去了。”
罗母一把拉住他,罗父一来总是这么鲁莽,非认不清现在的形势,再说了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顾嘉言惹得凉苏不高兴了,她会是第一个去找顾嘉言讨理的人。
罗父被罗母拉住以后,干站在那里也不是一个事,心里堵了一口气,怎么也泼洒不出来,板着个脸对着罗母。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还是安静一点好,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问。”
罗母看着紧闭的门,她们现在再去打扰又能怎么样,失落的转了个方向,心里还是放不下。这孩子好在没在外面不归家,这样的话,真的是让他们更不放心啊。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今天晚上的月色,可真的不美丽啊,乌云遮住了月光,她只能一个人拿着啤酒自干自饮,什么对影成三人,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喝酒,哪里有什么人在陪着她。
凉苏一向都是喝不得多少酒的,今天晚上居然喝了两瓶还没有倒下,难道这酒没有度数吗?又开了一瓶新的啤酒,顺便看看这到底有多少度来着,眼睛有些花来着,加上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她又哪里能看到什么呢!
干完这杯,她就是什么都不怕再次恢复成打不死的小强。
干杯!
即使今晚没有月亮,她还是独饮独醉,对着辽阔的天地,先干为敬,一口气喝下了最后一大口的酒,彻底不清醒的躺在了床上。
湘悦从病床上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被子也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约莫不是又到了医院吧!
抬手一看,还插着针管,看来她这会又到了医院也是顾嘉言的功劳了。
昨天好像都没喝药,睡着睡着就这么一觉不醒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又睡了多久。
“你终于醒了,再睡你就睡了一天一夜了。”
顾嘉言出去买了一点吃的,担心湘悦会这么醒了,所以顺便买了一份热粥回来,怕她没有胃口,这么长时间都不吃饭,肚子不饿才怪。
一天一夜么?她一次睡这么长时间。
“扶我起来一下。”
湘悦声音沙哑的说,嘴巴都干的起皮了。
顾嘉言赶紧把粥放到一旁去,在湘悦身后放了一块枕头扶她靠上去,又将床头摇高,好让湘悦习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