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吃着,对面客卧门突然开了。
我永远的女王大人,李一卓同学,穿着我刚买给她的那套黑色三点内衣,单手扶墙,一腿略屈,足尖点地,一腿伸直,腰肢微扭,正目光含笑地朝我摆了一个极其专业的pose。
“喂!达季柏!怎么样,这身儿够给力吧。“女王大人朝我挑了下眉。
我目瞪口呆凝视那身嫩白如雪的肌肤和完美到赞的曲线,只觉得鼻腔一热,两行鲜红,鲜红的鼻血,徐徐流了下来。
“靠!“女王大人扔了个不屑眼神儿。
“兄弟我真服你了,刚才在店里你不喝,回家自个儿喝,还喝到鼻血狂流,你丫真是千古第一牛人!”
我匆忙抽纸巾,擦尽血,又指女王大人说:“别扯了,快上厨房冰箱给我拿冰块儿。”
冰块到了,镇上,血凉下来,我又长舒口气。
女王大人就穿身上那身儿,一屁股坐我旁边儿,拿牛肉干,掏一块扔嘴里,边嚼边欢快地把两条雪藕似的大腿抬起,让两只嫩白脚丫儿舒舒服服地搁在了茶几上。
那动作,自然的比在自个儿家都自然。
我见状,下意识又把放下的冰块拿起按脑门上了。
“兄弟,行啊,你这是中彩票了,还是让人包了,住这么大个屋子?”女王扭头四处打量。
我黑脸:“没中彩,也没哪个瞎眼的包我,这就是借住,借住明白吗?”
女王撇嘴:“瞧你吓的,没跟你借钱。”
吃了两块牛肉干,女王拍拍手说:“哥儿们,你这屋子住多少人?”
我瞟眼她大腿内侧那一抹细嫩的白肌,又使劲按了下冰块说:“就寡人一枚。”
“得嘞!”女王起身,边进客卧边说:“我那房子还有两月到期,回头我搬你这儿,到时电话你,你得过来帮我搬家。”
我按紧冰块追上去问:“你什么时候搬?”
女王一边往身上套裙子一边回:“怎么也得两月吧,那房东忒黑,提前搬肯定不退我租金。再说,我还掰出一间给两小丫头住呢,怎么也得两清了再搬是吧。”
“两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养金丝雀了?”
“边儿呆着去,就两实习小护士。”
“护士,护士好啊,我就得意护士,不如我搬你那儿去凑合下得了。”
“你丫断了念想儿吧,还搬我那儿去?就你这儿了!两月后,我电话通知你。”
“走!送我下楼!”女王穿戴完毕,拎高跟鞋走到门口。
我终于可以放下按脑门上冰块儿了。
到门口,打开门,我忽然似想起什么般,下意识望眼主卧。
女王问:“看啥呢?屋里还藏一个?”
我心里一哆嗦:“没!这屋子死过人,我看有没有鬼悄摸跟出来。”
“切!”女王大咧咧:“死过人好啊,有鬼好啊,正愁半夜闷的慌没人聊天儿呢。”
出门,进电梯,出大楼,打车。
路上,女王只字不提她表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