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红着眼,语气森然,“有朕在,你与明瑾,便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寝。”
他捏紧了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挥动藤鞭,恨不能将明瑾尸身打成齑粉。
那些尸骨被打得飞散,落到苍苍脚边,被明错眼疾手快地一脚踩下,狠狠碾碎。
苍苍心痛难喻,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一般。
盛海兴匆匆赶来,禀道:“皇上,林太医说一切准备妥当了。”
皇宫,蒹葭宫。
明错说过日后要为她造一座宫殿,取名蒹葭,意在思慕热忱。
可现在,住进的却是采采,同她一样的苗女。
不一样的,只是明错在她来大安之后又爱上了采采而已。
心痛难言,苍苍觉得有些窒息,情人母蛊,终是在她体内醒来。
林太医匐于地上,声音沉稳,“启禀皇上,老臣业已就绪,只差……”眸光瞥向了一旁四肢被缚的苍苍。
男人将手深藏袖袍中,从齿间迸出字句,道:“你可有把握?”
“采采姑娘为皇上引了蛊毒,方才昏迷不醒,此法乃是狱中苗疆之人口中说出。以枯摇青草和下蛊之人的心头鲜血为引,焚之下蛊人的肋骨一对,便可解除。老臣查阅典籍无数,确乎有此先例。”
打心底升起的寒意瞬间席遍全身。
苍苍拼命摇头,眸中洇了泪光无数,“明错,你信我,你身上的蛊虫根本不能引出,采采她是骗你的。”
男人眼底霎时泛起寒光。
他信她,眼睁睁看着她在他受冤被贬时投入明错怀中,傻到让她用蛊虫将他困在苗疆。
在他与明瑾之间,她又何曾信过他?
如今他夺回了一切,她便开始又一轮欺骗。
“若我说抽去肋骨我真的会死,你也要信一个庸医的一面之词么?”
眼中一丝动容划过,快得难以捕捉。男人沉声道:“抽!一对不够,那就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