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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工整、得体,并无特别之处。
袁小蝶面含忧色,“公子,凌学武迷上了一个青楼名妓,从五月初八至今,寸步不离地陪着那女子,属下以为,再这样下去,势必会触怒神宁夫妇。”
袁小蝶没道理担心凌学武,也不可能因为神宁即将发生的风暴而感到担忧。
凌学武昔日在百乐门茶楼里一见玉灵儿就颇有好感,为了寻出玉灵儿,还曾出言威胁她,说玉灵儿再不显身,就要将她的秘密张扬出去。
可这么些天,凌学武突然就没踪影了,甚至抛下了在神宁府作客的慕容祉兄弟。
“小蝶,那青楼名妓不会是玉灵儿吧?”
袁小蝶微微点头,忙道:“就在今日之前,我自当是旁人,可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瞧见凌学武陪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在胭脂铺里挑胭脂,看二人的模样,亲热得紧,待我走近时细瞧……公子,我瞧得真真的,是玉灵儿,真的是玉灵儿。早前,我只当是旁人,虽玉灵儿换了身装扮,亦抹了胭脂,可真的是她。”
玉灵儿是怎么了?她费尽苦心,让人把玉灵儿送回玉班主母女的身边,就是希望玉灵儿可以平平安安的,离间神宁与一双儿女的感情,她有很多的法子。但她的复仇,不是让自己在意的人堕入痛苦的深渊。
神宁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容得了儿子迷恋上青楼女子,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拆散、打击,甚至不惜一切手段。神宁太爱面子,在十多年前,云罗就知道这点。或者说,是神宁不允许有半分对她不利的传言。她在人前扮演着高贵、雍荣、贤惠、大方的形象,背里却是狠毒、狭隘、卑鄙的手段。就如凌雨裳一般,凌雨裳在人前温柔可人、优雅得体,谁会想到。凌雨裳会在生气时打砸闺阁,甚至会拿着钗子、簪子猛凿身边丫头、婢女,将受罚的婢女逼得跳楼自尽。
“小蝶,我今晚要见玉灵儿。”
“公子,属下去安排。”
玉灵儿,你可知道这样做,也许会弄得你身败名裂,也许会毁掉你的一生。我是要复仇,但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如花的年纪,你可以享受美好的生活。
云罗写了几行字。再难继续,没有心情写时,她从不勉强自己,合上书页。想到玉灵儿就一阵心痛。
是夜,天上的明月清朗。银白的月光倾洒着大地,使大地仿佛覆上了一层霜华,整座京城别有一番静谧风情。
云罗换上一袭男装,与袁小蝶相继出门。
玉玲珑、玉灵儿,当日在百乐门献艺赈灾的美好少女,今日成为软红楼内卖艺卖笑的女子。
自软红楼的后门而进,一步步上了二楼。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舞台上衣着大红舞衣的妙龄少女,热烈、张扬得如同一团跳跃的红焰,美丽过、璀璨过、耀眼过,她款款舞动长袖,身姿曼妙而起。长袖冲天张扬。轻逸若云。面容姣好,灯影昏惑,头上的金钗急速晃动,迤逦一圈圈的金影。足尖点地,纵身一跃。半空中的影姿流畅而绰约,仿若惊鸿照影,又似彩蝶起舞,裙裾飞旋,百回千转间道不出的美丽出俗。
台下,是无数的喝采声。
其间的锦衣少年更是恣意而运力的拍着巴掌。
某一个刹那,锦衣少年注意到走廊里神色凝重的云罗,而云罗的目光久久地定格在楼上的舞妓身上。
玉灵儿蓦地抬眸,看到云罗的那一刹,面容略有些僵硬,福身道:“玉玲珑今日献舞毕,各位公子、客官玩得开心。”
这说辞,就和大多数的青楼艺妓无二。
云罗一个洒脱的转身,往玉灵儿的房间移去。
凌学武似感觉到了什么,提着袍子上来,正要进去,袁小蝶伸剑拦住去路:“凌小候爷,我家公子要与玉姑娘说几句话,请你回避!”
凌学武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肯定是来带玉灵儿走的。上一次,云五就赶走了玉灵儿,害得他一个多月见不着她的人,这一次他再不许有人把玉灵儿带走。“云五,你要是敢带玉灵儿走,我……我便将你的事张扬出去,我凌学武也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