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难怪了。”
“若是可以,还请赫连公代为保密,这事还是不要宣扬的好。”
赫连公也明白,立刻就应允下来,“那是自然。”
像他们这种贵族多半也都是会豢养一些门客,其中有一些就会被培养成为他们的暗卫,在必要的时候都是要牺牲的。赫连公也有这样的暗卫,只是他们的功夫实在是没有到家,来的第一天我便察觉到他们了,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前天晚上我还听他们说起我来,只道我神秘,来的第一天起便不知踪影了,他们大概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他们的身后。
“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我点点头。赫连公的势力还是相当不错,但是有心之人还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进来。
“你看得出来是什么人吗?”
“隐约知道一些,但并不是确切,他们并没有下手,我还不能判断。”这话我只说了一半,我隐约知道的是他们的主人究竟是谁。小白昨日刚出门便遭到了刺杀,我并没有出手,小白刚开始受到了一些惊吓,不多时赫连公的门客到了,那些刺客也没有得逞。小白并没有责怪我的见死不救,他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现在情况不同当日,我并不能时刻出手,更多时候我只能看着他,非到性命受到威胁,否则我是不会出手帮他。所以做隐执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我基本已经查到了那些刺客的来历,但是我不能说,也不能相信。
“这么明目张胆地来,确实不好讲,总归不会是齐国派来的便好。”
小白身上的伤真是有些触目惊心,他只是一个贵公子,从来也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他身上的伤口绝不会少于任何一个在战场上爬滚的将军。我问他是怎么伤的,他说是在齐国的时候,齐王下的手。他倒不是很在意身上的伤,“现在命都是危在旦夕,这些伤倒真算不了什么,至少那个时候虽然伤得重也没有性命之虞,熬过去也就可以了。”
我说,“现在也是一样的,人就是要赌一把,否则这日子永远不会变。”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挑衅,“要是变得更难了,恐怕会后悔。”
“每一个赌的人从来不会想他的结果是变坏,他们看到都是极好的将来。”
“就好像千军万马过桥,其实真的能对岸的少之又少,有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到达对岸,这样的赌注也有人会去赌吗?”
我把玩着手里的冷仪,“实话说,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人总是要给自己一个选择,结果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赌一把还有机会赢,不赌就连输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不要说什么赢。”
突然有天晚上,小白让我陪他到院子里走走。
“这晚上出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半圆半缺,小白今夜好像兴致特别好,在亭子里面摆了一张琴,旁边放了一炉香,亭子被灯笼照得很亮,在夜晚里显得有些突兀。
“寒,想不想听我抚琴?”
我不置可否,示意他若是想弹,尽管开始就是了。
他问我,“那有没有什么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