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一席话,让张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福娘身上。
被五双眼睛盯着,福娘挺尴尬。
那灼灼的注视,让她好不自在啊。
“其实,我知道的真不多。”福娘说了实在话。她想了想后,没有一丝隐瞒,把四月初十那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讲完后,福娘总结道:“也许是那位皇孙殿下随口吩咐一句,咱们家就捡到一份便宜。”
“到底如何?我是不知晓真相的。”
福娘表示,她能给了的提点,也就这般多了。
张启听完小女儿福娘的话后,望着次子张春福,说道:“春福,你呢?”
“有决心到禁卫军中好好当差吗?”
对于亲爹的问话,张春福是神情十分纠结。
张春福觉得,他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奈何这一种别人眼里的美味,他妥妥的无爱啊。
“我会努力。”
张春福能反对吗?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挺违心的让自己接受了,一份皇家的公差饭碗。
对于次子张春福的勉强,不说张启看出来了。
就是柳秀秀这位亲娘,也同样看出来了。
这时候,张春旭这位长兄先开口,他笑着说道:“祖母、爹、娘,儿子觉得二弟去禁卫军中,从普通侍卫干起,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科举是千万人的独木桥。”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一个一个的门坎,并不容易。”
“二弟,我这大哥问一句实在的,你有信心考得举人功名吗?”张春旭的双眼望向了二弟,神情严肃的问道。
为何问举人功名?
那是因为在大周朝,只有考得举人功名了,才能从朝廷里谋一份官员的差遣。当然,举人的功名,只是说明有当官的资格。
这能不能具体的谋到实职,还要看运气和家世了。
毕竟,谋事嘛,三分靠运气,七分天注定。
“没有。”张春福回答的干脆。
他的学业,水份太重。
实际情况,张春福有自知之明。别说举人,能考得秀才功名,张春福都要偷笑,是祖宗保佑了。事实上,张春福目前是啥功名都没有。
“这些年来,祖母用心教导我们兄弟的武艺,二弟的身手比我这个长兄远超一筹……”话到这里时,张春旭望了小妹福娘一眼。
然后,张春旭转移了目光。
张春旭挺心虚的。三兄妹一起练武,结果,小妹的武艺是拔了头筹。二弟嘛,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绩不佳。到底还是比张春旭这个长兄,好上那么两三分的。
毕竟,张春旭的心思,全扑在科举上面。
三兄妹中,张春福是文不成,武不就。两样都会,两样都不太精通。
张春旭、张福娘则是不然。这一对兄妹,张春旭是科举有成,得中秀才的功名。今年十六岁的他是府学中的廪生,每月官府还给廪米六斗。
福娘呢,则是武力值不错,刚满十二岁,已然有江湖上二流高手的境界。
相比较起来,张春福在大哥和小妹之间,比上不足,比下仍不足,这就造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样样不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