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元186年4月,刘表突然在襄阳城外筑台誓师,以士皓明擅自囚禁汉室宗亲、身为扬州牧不思守土擅自攻伐他人、妄杀益州官员等数十条罪状,誓不与士皓明共日月,号召天下英雄一起讨伐。
拜蒯越为征西将军,和张允领兵五万攻打永安;拜江夏太守黄祖为征东将军,蒯良为从军军师,领兵五万攻打柴桑;拜文聘为荆州大都督,统领荆州十数万步卒,只待水军破敌,陆军随后推进。
拜将之时只有文聘在襄阳,其余诸人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刘表同时启用被勒令闭门思过的蒋琬、傅巽、伊籍、王粲等人官复原职。
柴桑,黄祖的数百艘艨艟斗舰把湖面占据了大半,周瑜自从坐镇柴桑就开始对柴桑进行加固,现在的柴桑水陆大营齐备,周瑜有信心把黄祖挡在这里。
令旗兵在船上跑来跑去,不断下达指令修正船队的方位,黄祖站在最大的楼船上发号施令,数十艘艨艟飞快的脱离船队,排成锥形冲向水寨。
艨艟的船身和船板上都有熟牛皮包裹,可以有效地防护敌方的箭矢和火箭,船身有三层,备有矢孔可以射击,艨艟的速度虽然没有斗舰快,但防护性非常好,黄祖派艨艟前去探敌,举动十分谨慎。
转眼就到了一箭之地,柴桑水寨上隐隐可以看到士兵在奔走,但没有士兵张弓对准艨艟,船舱里的队率紧了紧头上的牛皮盔,“都准备好了,一会冲进扬州水寨杀了痛快!”“就是,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水上的霸王。”
每艘艨艟上的士兵都在整理装备,突然一声闷响,船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士兵都是在水边长大的,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奶奶的,下面的是怎么划船的!”
船身摇晃的更厉害了,下层的舱门打开了,几个船工爬了上来,“军爷,准备弃船吧,下面开始漏水了。”
“什么?怎么开始漏水的?”“不知道啊,军爷快出去吧!”队率踹倒船工,“开舱门,冲出去!”
开开舱门,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队率双手一撑跃出船舱,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队率就地一滚,躲开了黑影,仔细一看是一块石头。
石头飞快的冲进舱门,一个士兵刚冒头就被石头狠狠的砸了进去,下面的船舱中一片惨叫,队率眼睛瞪得溜圆,“发石机!”
周瑜将一台台发石机固定在水寨的寨墙上,艨艟的防御再好,那是相对于敌舰的箭矢,也从来没有人把发石机安在水寨上。
一块石头也许咋不穿船舱,五块呢,十块呢?铺天盖地的石块使艨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舱中的士兵纷纷逃出船舱跃入江水中。
这时扬州军才不紧不慢的拿出弓弩,对准水面上起浮的人头射击,十几艘艨艟还没能挨近水寨,大部分被击沉,少数船舱进水较少的,奋力转头逃向船队。
荆州水军在柴桑被挫败,大大的打击了水军的士气,黄祖军从上到下没有人将扬州水军看在眼里,初次交手对方还没出战,己方就折损了将近十艘艨艟,这如何不让黄祖暴跳如雷。
“陆军呢,步卒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还让我们水军帮着他们打陆寨不成?”蒯良看着柴桑出了几个斗舰,搜索水面上的荆州军尸体,“我们的步卒还在接手靳春的郡县,最快也要两日后才能赶来。”
早在半个月之前周瑜就接到了黄祖入侵的情报,周瑜将靳春郡的大部分百姓迁徙到别的郡县,靳春的物资全部搬走,破坏道路、坚壁清野。
战事刚一爆发,靳春守军大踏步的退守柴桑,蒯良意图水军扼守柴桑使扬州军一部孤悬靳春的意图破产,江夏步卒忙着占据靳春,水陆两军出现了间隙。
“两日?太慢了,我要给金旋写信,让他带兵北上相助,只要拿下了柴桑,扬州全境都在我水军的威压之下!”
相比周瑜大踏步的退守,益州的严颜则是死战不退,蒯越北上,巫山守将献关投降,蒯越随即领兵直扑永安。
严颜斩杀了蒯越劝降的使者,在得知巫山守将投敌之后,将城中巫山守将的亲族十余人抓到城头,尽皆斩首悬尸城头。
一面派人向成都求援,一面专门制作了一面白色大旗,上书严颜死之地分,大旗插在城头最显眼的地方。
士皓明还没来得及对益州士兵进行整编,严颜统领的蜀军在益州军中算是精锐,但和经历过黄巾、区星之乱的荆州兵相比还是要略逊一筹,扬州军在蒯越的指挥下几次攻上城头,多亏了严颜勇武过人,每次出现险情,严颜必定身先士卒,带领一队士兵将敌军杀下城墙,即便如此,很多人也看出来永安守不了多久了。
“刘表果然来攻了!”士皓明把严颜的求援信扔给郭嘉,“半个月前我已经给鞠义、周瑜、鲁肃、戏志才四人临机当断的便宜,有他们在黄祖别想在扬州拿到半点好处。”
郭嘉放下信件,“主公,当务之急是发兵援助永安,永安若失,我们只能在巴郡和涪陵拦截蒯越的水军,但荆州陆军便可横冲直撞,难免益州人心浮动。”
“法正,你怎么看?”法正嘴角上扬,“主公,永安不能不救,但要和荆州军在永安相持,旷日持久就会两败俱伤,不如奇谋。”
“法正有什么奇谋只管说来。”“请郭军师领兵出汉中,攻打荆州魏兴、上庸,蒯越在永安久攻不下,担心我军断其后路,便可退走。”
士皓明皱着眉,“反攻不错,可与荆州兵正面交锋,益州有可用之兵?”“我朋友孟达熟知魏兴、上庸地形,可为主公驱使。”
“既然这样还要劳烦奉孝走一趟了。”郭嘉对法正略微点头,“主公,我和孟达将军领三万益州军攻打魏兴、上庸,法正和新到的黄忠将军可以带兵先去救援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