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南房门口的台子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头耷拉在肩膀上,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晕过去了。
漆黑漆黑的,加上刚才那几声凄惨的嚎叫,多少人都不敢出门了,就这个院子,感觉冰冷冰冷的,让人感觉有种窒息和压抑,谁都胆战心惊的。
“郭婶子,郭婶子,这是咋的了,半夜三更的。”键子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从腋窝下边抱起郭婶子,准备抱到屋里去。
“啊、、、、、、”
就在这时,刚要进屋的键子又是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的那种,感觉把心脏都能吐出来,紧接着,郭婶子就从他的手里送来了,缓缓的趴在了地上。映着灯光,傻了一样的键子眼睛里放『射』着奇妙的蓝光,四肢无法控制的一直在哆嗦,寸步难移的样子,看上去一下子他像是散架了一样。
“咋的了?”张大爷冲在前边问。
“啊~”等
张大爷叫了一声后,他都向后退了退,脸部肌肉开始无休止的抽搐。
等大家移到门口的时候,这才看见南房屋顶上挂着一个人,应当是上吊了。[]乡野教师155
张大爷开始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久经风霜的人,多大的事情都见过,几秒钟的时间,他招呼大家忙了起来。
权承负责把上吊的人抱了下来,在权承抓手的那一瞬间,那人全身已经冰凉了,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权承,快点掐她人中『穴』。”张大爷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上吊的人已经欧窝了,他指着躺在地上的郭婶子说的。
“恩!”
权承二话不说,直接用大拇指掐住了郭婶子的人中『穴』,一会儿功夫,她慢慢的醒过来了。
“张大爷,这是谁啊!”
权承好像也有点害怕,虽然他闯过鬼洞,但是他也没有报过死人啊!他这就咧着嘴指着死人问。
“唉,这不就是大宝吗。”张大爷叹了口气说。
这么一说,权承这才看清楚了,确实是大宝,虽然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但还是能认出来的。
大宝比权承大十几岁,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往,再说,这一晃就是好几年,不认识也实属正常。听张大爷说,大宝是在县城水泥厂上班的,小伙人长的精神,就找了一个城里的丫头,结婚也有几年了。可就是因为大宝是农村的,人家女方家直接看不上,这大宝吃喝拉撒都在人家女方家,长年四季都在城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也不知道这是咋的了,突然回来上吊了。
“张大爷,那是什么?”突然,权承指着死人,惊愕的问张大爷。
“啥东西?”张大爷说着,顺着权承指的方向,皱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好像也没看出啥不一样。
“你看?”
“看啥,不都没了吗?”
“不是,你看他的鼻子。”权承看到了别人都没有看到的东西,他吃惊的问。[]乡野教师155
“啊!张大爷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才看清楚,大宝的鼻孔和耳朵里边,全是干固的红泥,塞得满满的。
“怎么会这样?”张大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
“短寿的老天爷啊!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醒过来的郭婶子又开始哭了。这让大家伙心里“咚咚”直跳。
几个大爷这就开始安慰郭婶子,好不容易把她从死亡的哀嚎中拉出来,大家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像。
“到底怎么回事?”张大爷问郭婶子。
“你说,他都一年不回家,不回就不回呗!我就当做没有这个儿子,可老天爷你为啥要这么惩罚我了。他是刚才才来的,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怪怪的。我说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了,他也不说话,我想着这肯定是走累了,我就给人家跑到厨房准备打个蛋汤来着,结果我推开门的时候,他就成这样了,啊,短寿的老天爷啊!为啥啊!”
权承感觉说的浑身发『毛』,他赶快把住校的学生打发走了,只剩下几个老头了。
看着也没事了,有事也没办法了,其他的权承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就和键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