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不负责任!”
刘宝珠在打铁哥面前转一圈,仔细端详着他。
近距离的接触,打铁哥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场是正派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跟他相处会怎么样。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定居下来慢慢找出路。
她快步走出去,把轿子抬进来扔到了最边边,这是官媒的,妥妥的八抬大轿,威风得很,丢了赔不起。
打铁哥看没自己什么事,就直接去打铁了。
他要把客人定下来的铁器急件打出来,今天傍晚就要交货了。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毫无绅士风度,都不懂得帮自己的妻子搬抬东西。
刘宝珠看着打铁哥离去的背影,内心十分凄凉。
她也没打算跟打铁哥生活下去,过个三五年,官媒忘记他们时,就跟打铁哥分道扬镳另立门户。
她走出去把行李跟嫁妆抬进去,关上门。
她这才仔细观察着打铁哥的家,放眼望去顿时吓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这个家实在是太小了,只有一个房间,一个茅房,一口井,一个围了半边的露天厨房。
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个打铁炉跟旁边的各种铁器了。
不过,那些铁器都是人家定做的,跟打铁哥没啥关系。
刘宝珠审视着那边,她印象中那个打铁炉是没什么屏障的,现在却被围起来了,可见打铁哥是不想有人再像刘宝珠之前那样傻,把手伸向炉子里了。
打铁哥头也不回地捶打着铁器。
刘宝珠在他后面看了很久,他都没什么反应。
看来自己嫁了个木墩子,三棍子打下去都不会蹦出一个音的。
以后的生活得有多无趣,难怪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了。
一个闷子,一个傻子,还真是绝配,官媒这牵线牵得好!
不管怎么说,有个居住的地方比什么都强!
刘宝珠拍了一下手掌,一窝蜂把东西抬到了屋子里。
房间挺大,却只有一张没有蚊帐的床,一个简易木柜子,就啥也没有了。
真正算得上家徒四壁,比娘家还要穷!
刘宝珠打开柜子一看,更是惊掉下巴。
柜子里分五个格子,只有一个格子放了三套夏天衣服,还洗得发白了,冬天衣服就两套。
这特喵娘亲的太惨了!
刘宝珠热泪盈眶,同情起打铁哥了。
不方,不方,咱左手可翻炒锅,右手能拿金针,相信有自己加入,这个家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外边的打铁声时起彼浮,她也懒得理会,把自己的东西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