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红着眼往外走,脑海里全都是刚刚宗砚俢大声质问他的话。
那种不信任的语气、凉薄的态度交错出现在眼前。
楚伊不禁苦笑。
她以为宗砚俢所谓的好好过日子……是他喜欢上了她。
结果他只是想过平静日子,如同过去那般没什么两样的日子。
也是啊,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呢?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仿佛一把锤子敲打着神经,浑身都在痛。
“学姐?”
楚伊仰头看拦住自己的人。
男人一身白大褂,温和眉眼续着笑意。
盛景淮单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拦住楚伊。
视线忽然瞥到她在滴血的手,眉峰一蹙。
托着她的手腕看清伤口后,立刻带着她去办公室处理。
“被什么刮伤了,伤口这么深。”
盛景淮让护士推来药品,仔细的给她处理伤口。
楚伊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幕,钝痛再次袭上心头,“被钢丝刮伤的。”
盛景淮抬头,对上女孩红红的眼,“宗砚俢怎么没陪你?”
楚伊沉默。
盛景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了然神色。
“一会去打一针破伤风的针,伤口给你处理好了,三天不要沾水。”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纱布,在她手掌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女孩子就要配美美的东西,学姐你虽然哭起来也好看,但终究没有笑起来美。”
楚伊牵强地勾了勾唇角,收回手,“谢了,不要叫我学姐,叫我楚伊就可以。”
盛景淮环着双臂,没应这句话。
“啧,那天乍一听说你和宗砚俢已经领证,把我吓了一跳。”
男人抓抓头,面上浮现窘迫,“我还开了林洛莲和宗砚俢的玩笑,对不起。”
楚伊垂下头,看着手背上的蝴蝶结,心中不是滋味。
她苦笑。
领不领证有什么关系吗?
在任何事情面前,宗砚俢选择信任的永远不是她。
看楚伊不语,盛景淮想起知情人透露给他的消息。
楚伊和宗砚俢是联姻,各过各的。
但看眼前的架势,似乎楚伊不是这么想的……
楚伊临近告别时,盛景淮说得每天过来处理伤口,并请他吃顿饭。
楚伊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