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氓-吗!”
见她窘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男人欢愉的笑意在房间回荡。
昨晚她决绝的话语带来的伤害,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冲淡几分。
他贴着女人的耳际,低低沉沉地问,“问你一件事。”
楚伊往外偏了偏头,尽力躲开他的气息,“赶快说!”
“今年生日许的愿望是什么?”
他脑海里浮现很多娟秀的字体,每一年的生日愿望,他都深深记在了心里。
楚伊被他有力的手臂环抱着。
眼前忽然浮现昨日在庄园,双手合十时心里浮现的愿望。
她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淡淡地回,“世界和平。”
男人眸色一凛,随后二人都不再说话。
楚伊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冷声勒令,“别动。”
“宗砚俢我们要离婚了,你抱着我睡算什么事!”
“我没答应离婚。”
“领证当天给我离婚协议的不是你,难道是鬼吗?”楚伊简直要无语了。
“可我也说过那个协议作废,我不同意离婚。”他朝她颈窝蹭了蹭,呼吸声沉重。
“如果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做点别的让你老实些。”
语气里满是威胁。
楚伊不服地瞪他,然后便感觉横在腰际的手钻进了睡衣下摆。
粗砺而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腰线上,楚伊霎时间绷紧了身子。
她刚抓住作乱的手,便听到耳畔倒吸冷气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松手。
“我睡!你别乱摸!”
明显感觉身旁的男人身体在颤,似是压抑着笑。
她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抱着,被迫睡在这张熟悉的床上。
但宗砚俢没有丝毫睡意。
听着耳边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他于长夜中微微叹息。
一闭眼,眼前便全是女孩写在日记本上的生日愿望。
从十四岁,到二十岁,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涉及两个人。
希望乔时月不要那么累,希望乔时月体检顺利通过,希望乔时月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康健。
而愿望里涉及的另一个人,是他。
希望宗学长万事胜意。
二十岁生日愿望里还有一句话,希望宗学长万事胜意的同时,余生我都能陪伴在侧。
几乎一整晚,楚伊都没怎么换过姿势。
她一动身旁的男人便会收紧怀抱。
清晨,楚伊被走廊的脚步声惊醒。
她想起身,后背和腿都是麻的。
房门被推开,她视线飘过去,与程相宜的眼神相撞。
“妈……”刚睡醒时嗓音有些哑。
程相宜一看床上两个人相拥的亲密姿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来得不是时候,我以为没人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