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要发作出来,委屈也要哭出来,一直憋着,人会崩溃。
“伊伊?你想不想打拳?或者我现在订机票,我们去恭州玩跳伞?顺便度个假放松一下好不好?”
楚伊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很牵强的笑意,“珊珊,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可你看着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啊,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不要什么情绪都一个人消化。”说着,连珊珊一只手握住楚伊冰冷的手。
“伊伊,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你总护着我,现在我也可以撑着你。”
楚伊的眼泪瞬间溢了出来。
她故作冷静的外表像是斑驳的墙壁,霹雳啪的碎裂成无数块,往下掉落。
车子停在僻静的小路上,车窗外,是光秃秃的树干,随寒风摇曳。
连珊珊将人拥住,楚伊伏在她肩头哭得不能自已。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郑明已经死了,别怕,而且宗砚俢知道那晚什么都没发生。”连珊珊无比心疼地安慰。
“珊珊……”
“我在呢。”
“我以前……”她泪眼摩挲地抬起头,“我没被郑明侵犯过,但更早前我真的有被……”
连珊珊脊背僵直的厉害,不敢置信盯着楚伊,“你……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吓傻了?”
楚伊不语,眼泪啪嗒一下滚落而下。
连珊珊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她的泪一起掉下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连珊珊呼吸都摒住了。
她看着楚伊惊慌失措的模样,心口泛起无边无际的酸楚。
这个傻子怎么什么都自己消化!
楚伊刚刚说的是侵犯,而不是自愿的,说明她是受害者!
连珊珊身体里迸发出一种要杀了那个狗杂碎的冲动!
可是她立刻想起来,如果这件事发生许久她都没看出楚伊的异常,那么就说明她掩藏的很好,而如今这么崩溃,是不是代表……
“宗砚俢介意这件事?”她咬着牙问,但凡楚伊点头,她能立刻杀到恒宗!
楚伊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宗砚俢介不介意,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宗砚俢此刻的想法。
不介意吗?他当时的反应一点也不像不介意。
介意?可他最后问她,是不是根本不爱他。
连珊珊带着她在外面兜了一整天的风。
晚上她将人送回星河湾。
楚伊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打开电脑,准备开直播。
连珊珊忙按住她的手,“伊伊,这样的风口浪尖,冷处理就好。”
楚伊何尝不知道冷处理是最好的,可恒宗的股价在掉,乱七八糟的新闻在不断的往外冒。
就在刚刚,一位明星当众站出来指责楚伊婚内行为不检点,早已经和盛景淮交往,并附上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