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那聪明得有些过分的脑子还在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听到若伊说解咒的办法只有一个月有效,差点脱口骂出“狠毒”二字。
要是他没在宫里偶遇上长公主,只怕长公主往曹府送再多的帖子,他也是不会来与她见面的。
要是没见到长公主,他就不会做梦,也不会上寒山寺,更不会因为虚灵道长所求而去了长公主府,听长公主说了那番话。
要是左泽文没有在这个时候请左相去向皇上求亲,他也不会冲动的跑过来询问一个答案。
以他只相信自己的个性,必定也是会细细查证之后再做判断。那样一来,等到真相大白那天,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真要说吗?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他对一个陌生的女子表露了爱言,那不是对自己妻子的背叛吗?
“哎……”若伊伸手推了曹陌一把,催促着。
对上若伊那双灵动的眼,曹陌在心里叹息了一句。
不管了,好歹试一试,也算是给自己那心底不安份的挣扎一份交代。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曹陌这辈子永远喜欢我的妻子,至死不渝!”
他到这个地步,还是存了些防备的,他说只喜欢他的妻子,永远都是。长公主要真是他的妻子,那咒语就应该解开,反之……他也就看清楚了这位长公主的真面目。
一言即出,巫咒立解。
曹陌眨了巴眼睛,回过神来,一把将若伊搂入怀中,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半个月来他的所做所为,以及对她的态度与猜忌都清楚的浮出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剜着他的心。
他怎么可以忘了她!
他怎么可以在她尽自己一切努力要唤起他记忆时,还对她嗤之以鼻,外加多重怀疑和猜忌!。
他曾经发誓哪怕是浴血奋战也要护她一辈子,可他却在反而成为了她的累赘,还伤了她,让她束手无策!
“痛。”若伊轻哼了一声,曹陌立马松开了胳膊,上下检查:“哪儿,哪儿痛,是肚子痛吗?”
若伊拍开她的手,恶狠狠瞪着他:“怪不得哥哥们说,世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才是自己的好。你现在就只关心我肚中的那个,而不关心我了!”
她气呼呼的鼓着腮邦子,大有曹陌点头说“是”,她就武力“伺候”的刁蛮样。
曹陌一下子哭笑不得,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好嘛。
还有那几个哥哥,哪哪都不忘给他挖坑,这笔帐,他记下来了!
若伊认定自己占理了,也不等曹陌开口,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你一个劲说对不起,是在暗示我要对你道歉吗?好吧,我是打不过那个什么黑衣女的,我是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应下了这个赌约,你敢说我活该吗?”
曹陌真想给她跪了,她这都想到哪跟哪了。
不过,与她争,与她辨,他没那么傻,会去自讨苦吃。
曹陌倾身过去,吻住了若伊那喋喋不休。
若伊被亲了个正着,瞪圆了眼睛,刚才的那准备借题发挥过瘾一把泼妇的想法都飞到九宵云外。
曹陌见她不再张牙舞爪了,也就见好就收,移开唇,附在若伊耳畔低语:“小坏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伊被他揭穿了小心思,索性使劲掐了下曹陌腋下的软肉,痛得曹陌呲牙咧齿还不敢出声。
“消气了没。”曹陌等若伊松了手,才把她的手抓到自己的掌心里,细细的搓揉着,“我真的很气自己,气我自己忘了你,我也气我这几天对你太过于冷淡了。要不是今天左相进宫去替左泽文向你求亲,我可能还在那里猜过来猜过去,不敢面对。”
“切。”若伊冲他翻了个白眼:“祖父说,你们文人一件简单的事能想出几十种花样来,总有一天会绕死自己的。”
曹陌点头,“祖父英明,我以后得多向祖父请教,听祖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