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夫听到把伤口缝合起来,还能忍得住,举得可以理解,眼下听到知知要把肚子剖开,还要把病变的肠子切了,可是真的不淡定了。
“这这如何能做得到!”
知知自信一笑:“能不能做得到,看萧老将军就知道了!当日萧老将军危在旦夕,不治死路一条,治了说不准还能有幸逃过一劫,所以我与师父便大胆一试,不想竟成功了。”
刚才的胡大夫也顾不上丢脸了,听知知说完,马上开口询问。
“这如何能可行,就算剖腹的疼痛可以用麻沸散解决,可是剖腹后流血如何能控制,等缝好了肠子,怕也是要失血过多而死。
更何况这样的外伤,最怕伤口感染,即便是外伤都有感染的可能,这样的伤口,除非侥幸,否则必死无疑。”
听人这样问,知知对这人的印象倒是好了些,提的问题都在点子上,可见平日里也是潜心钻研医术的。
“胡大夫问的好,失血的问题,可以让其他人懂艺术的人从旁协助,最好的做法便是以金针止血。
至于感染的问题,只能是各位大夫钻研更加有效的药方了。
说完,知知看了郑仁一眼,才继续。
“萧老将军的肠痈之症之所以能治好,其一是我刚才说的方法,去除了病灶,其二就是因为我师父以郑家的生机针法从旁协助于我,在我治病的过程中,以损耗自身为代价,维持了萧老将军的身体机能,这才能成功!”
其他人听了这话惊呆了,不但惊讶于治病的过程,也惊讶于郑贤竟然会生机针法!
所以
周围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大秘密,偷偷拿眼睛打量两个姓郑的大夫,这才惊觉,两人竟然十分相像。
郑仁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心中一口气不上不下,只觉得堵的厉害。
他倒是不介意别人知道郑贤的身份,左右是个奴才生的贱种,和自己没法比。
可是刚才自己已经夸下海口,眼下总不能真的将郑家以安身立命的针法传授出去吧!
他知道郑贤学会了生机针法,可是也很清楚,这套针法根本就没办法治疗肠痈之症,必然是用了其他的什么方法,所以才敢来逼迫郑贤。
却不想是这样治好的,他刚才还奇怪,为什么两人会这样大方,真的将治疗之法说出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郑仁看着知知微带讽刺的眼神,满心阴鸷。
“所以,我愿意将缝合之术教授于各位大夫,想来一心为了治病救人的郑神医,也是愿意将生机阵法教授于各位大夫的。”
说完知知便不再开口,淡淡笑着看向郑仁。
旁边的大夫此时倒是也想附和知知,可是看了看郑仁,没人说话。
毕竟郑贤是郑贤,郑仁是郑仁,郑仁不但自己有神医的称号,而且是郑家下一代家主的继承人。
得罪郑贤没关系,可是如果得罪了郑仁,谁知道会怎样?
知知看着周围人犹犹豫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心动又不敢开口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果然人都是器官怕硬的动物。
只是知知可不会让他们装葫芦。
“胡大夫,杨大夫,你们刚才不是说,应该把治疗肠痈之症的方法分享出来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被点到名,两人也不好继续当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