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不成驸马是想与我同睡一床?”
宗政阙脸色难看,“不可能。”
“那驸马自然只有睡地上。”,千金公主的语气中,透着她绝对不可能睡地上的意思。
宗政陵憋着气,这夜里比冬日还冷,着凉了也是让这女人看笑话,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睡在地上,但看着这可恶的女人彻底无视他,自顾自的睡得安稳,他心里又不甘心。
“饶华,你起来——”
既然他不能睡,那就谁都别想睡——
今日撑着身体做戏做了一天,千金公主身心俱疲,心中烦不甚烦,手臂一扬挥开了宗政陵的手。
宗政陵不设防千金公主居然有这个动作,身子一歪,滚下了床畔。
“咕咚……”
“唔……”
千金公主听得宗政陵的闷哼声,忙掀开被子坐起身,望见宗政陵咬牙切齿地捂着额头,他的头撞在轮椅上车轮上,霎时起了一个红包。
“宗政陵,你果然是越来越古怪了。”,千金公主叹息着,下床去扶宗政陵。
“我越来越古怪?我变成今日这番模样,全是拜你所赐。”,宗政陵猛力推开千金公主,千金公主一头栽倒在右边床柱上,白金面具顺着她的面庞,滑落了下来。
千金公主背对着宗政陵,神色慌张地拾面具,宗政陵冷眸一沉,长臂一伸,先千金公主一步,将那面具抢了过来,“你慌什么,不过是一张脸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
千金公主失去了面具,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宗政陵手里抢,她身躯颤抖,慌慌张张地将脸伏在被褥里。
宗政陵拿着面具,诧异地看着千金公主的失态——她不是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怎么今日不过是掉了面具,就这么慌张?
“你不让我看,我便偏要看看你脸上有个什么究竟。”,宗政陵趴着去拉千金公主的肩膀。
千金公主狠绝的声音从被褥中传来,“宗政陵,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
她若死在这怀宁王府,看怀宁王府如何向敦商百姓和朝中元老交代——
宗政陵的手顿住,千金公主的话,不是玩笑,她那样的口气,仿若就是在告诉他,若他再敢乱来,她真的会咬舌自尽。
宗政陵心中好奇不已,他沉了沉眸子,“饶华,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
“你是不怕,只怕你利欲熏心的哥哥,不会这么想吧?”
“你——”,宗政陵收回了手,千金公主长发披散,那发质与她的肤色对比,出奇的好,像一批绸缎柔软地顺着她的背脊,铺展在冰凉的地面上,令人忍不住掌心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