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将袁父轰出去,让他和同楼的大叔往外边散步。
袁圆道,“今天听了个故事。”
“故事里边就讲从前有个书生,他和未婚妻约好要结婚。但是等到了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不了打击就一病不起。这时,路过的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先是看到了茫茫大海,一个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个人,看一眼后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个人,把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走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就说,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经给过她一件衣服。她这辈子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书生领悟了。”
袁圆在那里不住的感慨。
“其实我不大信什么神佛的,人有没有前世,谁知道呢,死了以后会不会有来世,又有谁知道呢。不过说真的,听了这个故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总觉得一切都是缘分。”袁圆洗着手,水声哗啦啦的,擦了擦毛巾道,“就比如说我和你,我们就是缘分。”
蔚海蓝笑了,也洗着手道,“那你和秦臻,也是缘分噢?”
袁圆开始装傻,“谁啊?”
“秦臻。”
“秦臻是谁啊?我还真不认识!真的!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挺难听的!你新认识的朋友?”袁圆嘟哝着说道,逗了几句,话题直接一转,“行了!别提他了!提他多扫兴呀!不如提提别的!”
蔚海蓝知道她扯话题来着,偏偏就要继续,“秦臻不就是你家那位么?”
“谁说的!他才不是!”袁圆撇嘴,转身走出厨房。
蔚海蓝跟了出去,随她来到卧房,两人往床上这么一躺,像高中时候一样,面对面聊天,袁圆闷闷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究竟算什么关系,要说只是普通朋友,那绝对是在骗我自己。要说是男女朋友,他却从来也没有承认过。”
“那你问过他没有?”
“没。”
“那你问问他。”
“我不问,也不想问。”
“袁圆,你怕了。”
“或许吧,或许我是怕了。他身边也不只我一个,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也想过自己和他现在算什么,情人?玩玩就算?每当我想起来,我脑子都要疼了,结果没答案,我就不想了。我还是坚决贯彻我的没立场没原则好了,谁对我好,我就记着谁,我就是这样了。”袁圆说的很激昂,但是那双眼睛却流露出痛楚。
蔚海蓝轻声道,“不是谁对你好,你就能记着谁的。如果只是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痛苦,全都选那个对自己好的不就成了。有时候就连自己也不想的,不由自主这个词,以前觉得挺荒唐的,现在就全明白了。”袁圆脸上茫然的神色,慢慢缓了过来,“你呢,你和他怎么样了。”
蔚海蓝道,“之前在等离婚协议,现在不知道。”
袁圆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够乱七八糟的,竟然拿蔚海蓝的家人作报道,今天连雷绍衡犯的事都挖出来了,对方真是下足了本钱,恐怕又是一场商海风波了。
袁圆道,“情况对他挺不利的,信誉受损,很有可能会波及到他的公司以及事务所。他现在是蓝天建筑的董事,又和盛世集团是一家,影响力很大。还关系到蓝天建筑的未来,甚至波及到盛世。”
蔚海蓝片刻之间有所了解,她沉思道,“如果现在对外宣布我们离婚,那么对他的影响很坏。”
“这是当然,外面那些记者,绝对会把他描黑。”
蔚海蓝闭上了眼睛。
这晚蔚海蓝没有离开,留在袁圆这睡了一夜。
隔天袁圆要去事务所上班,蔚海蓝则是要去工作室,再大的风波,都不能让自己乱了阵脚。两人洗漱一番,就要出发。可是这个时候,蔚海蓝却接到了王珊的电话,传达雷绍衡的意思,让她现在就去蓝天公司。
蔚海蓝问什么事。
王珊默了下道,“雷先生已经准备好离婚协议了。”
蔚海蓝有一瞬的空滞,她却想着若是真能遇见那个僧人,她不问上辈子是谁埋了她,只想问一问他埋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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