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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最近很恼火,这边才跟乌桓达成互不侵犯的约定,那边公孙瓒就私自出动,攻伐乌延部,最后甚至连丘力居与难楼部都牵扯了进来,要不是有异人大军骚扰,凭着公孙瓒那点部队,恐怕连渔阳郡都要不保了。
“公孙伯珪误我,公孙伯珪误我啊!”
“大人,府外有一少年求见,称有鲜卑窦氏亲笔书信与大人。”程绪刚才一直在外间,自然听到了刘虞怒气冲冲的抱怨,不过他跟齐周一样,都只能当作没听见,这个公孙瓒脾气刚硬,万一自己说得话被传到他耳朵里,肯定会嫉恨在心的。
“窦氏?那个出塞的窦氏?”
“正是。”
“哎~”刘虞叹了口气,老实说对于党锢之祸他对党人还是抱着同情的,至于窦氏,确实有些过了。
“请来。”
不多时,一个年纪尚不及弱冠的少年躬身而入,刘虞端坐望去,只见少年面容坚毅并非那些虚浮之象,观其眼神端正,恭敬而不谄媚,不由得心生好感。
“田畴田子泰拜见老大人。”
“哦,汝奉何人之命而来,可是那窦氏?”
“非也!吾主方远方志文,乃一边塞余生之人,为保我汉家百姓,久居于密云山间,自耕为生,阻挡外族掳掠之路,月前有东部鲜卑裨将宇文浩率千余鲜卑骑兵由此密道南下入塞,我主尽起族兵奋起而攻杀之,偶得此信,不敢擅专,遣仆前来送与老大人处置。”
“哦?果有此事?将信呈上来。”
程绪从躬身捧信的田畴手上接过信件,快步趋前,将信放于刘虞面前的案上。刘虞拆开信件,默默的看着,良久忽然‘嗤’了一声。
“窦远小儿安敢欺吾?如此小计也敢献丑。”
“大人?”
“岂不闻唇亡齿寒?窦远欲借吾手除乌桓,乌桓既去鲜卑可来,可笑至极!”
“大人睿智。”
刘虞微微抬了抬眼皮问道:“田子泰,汝主可有所求?”
“吾主世居密云深处,为野人也,今欲得一障塞之名以正之,望老大人怜悯。”
“嗯,吾知之。此信中云,乌桓丘力居有一将,名阎柔,其祖为汉人,其心暮汉,欲来投效而不得其门,请汝主代为引荐。事成,汝主为密云塞尉,秩六百,长史司马吾当自遣之,汝主掌兵两曲二十伯,可乎?”
“敢不从命!”
“善!”
等田畴拿着刘虞写给阎柔的信离开之后,刘虞招程绪近前。
“密云密道可有此事?宇文浩果有此人?”
“密云密道应该无误,鲜于将军亦曾提到,不过位置何在不得而知,至于宇文浩,乃一小小裨将,吾不知也。”
“嗯,且去,我自有打算。”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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