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等到真正结亲的日子,小狐狸的内丹,极有可能已经被挖掉了,那时候就迟了。
。
村长的老族叔看病竟然失手了!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这个波浪,主要是由病人这一边掀起的。
谢朝雨起了个大老早,拽起因彻夜看书学习修仙界常识,而赖床的阿默。
“到我们搞事情的时候啦!”
谢朝雨掀了茅草房里的一口铜锅,将那不大的铁锅提在手里,随手捡了一截木棍作锤子,一路“咣咣咣”敲着,气势汹汹地朝村长家去了。
此时天亮不久,太阳才刚刚翻过山头。
阳光钻过梨花树,金色的细碎光芒映照之下,整个长青谷村美轮美奂,静谧美好。
“咣、咣、咣!”
一声比一声重的破锅声响起。
在寂静的氛围下,这难听的声音好比谁家死了小妾一样,凄厉又聒噪。
谢朝雨换了一身更灿烈的红裙,裙摆上是张牙舞爪的火焰纹路,像是真的被火焰燎过一样,留下浓黑赤红的痕迹,瞧着便很是凶戾。
阿默小媳妇一样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村长平日给他们送饭的木碗,碗里摆着个馒头,馒头中间插着一根点燃的香。
村长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
站定一瞧,来他家院子门外的,竟然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富婆。
瞧她背上写了“庸医害命”的破旗子、肩上缠着的一圈黑纱。。。
村长心中开始不安,莫不是发现了饭菜中的药?可他们不是一直没吃过吗。。。
来者不善?
村长惴惴不安,迟疑地开口:“。。。九姑娘这是?”
一大早的,整这阴间玩意儿。
九姑娘“咣!!”一锤敲下去。
破锅死命地叫唤,余音绕树,刺人耳膜。
她拿棍子指着村长,张口就来:“苍天呐,你可要帮我小寡妇讨公道,庸医害人,谋害了我夫君!”
她嚎得真心实意,声泪俱下。
要不是她的小白脸姘头还好端端站在那里,村长自己都要信了。
村长冷下脸道:“九姑娘,我家族叔德高望重,你可不能随意侮辱他的名声!”
九姑娘一边恸哭一边叫骂。
“我看你们是被钱蒙了心!庸医害人还不许人说,还有没有天理?!”
渐渐有人赶来围观,暂时不清楚情况,还都欲盖弥彰地站在路边“赏花”、“看日出”、“赶鸭子”。。。
村长撸起袖子,就要与九姑娘好好理论理论。
“你这恶妇,休想血口喷人!”
“大家伙看看,这恶妇说族叔治没了她丈夫,那不活生生站在她身边吗?”
九姑娘抹着眼泪道:“我夫君对我情深义重,一日不说他心悦我,就坐立难安。如今已然再不能开口说话,不能朝朝暮暮对我表明心意,这不比死了还要难受?”
村长怒道:“混账!你就是想红口白牙讹人!”
谢朝雨又哭道:“哀莫大于心死。我可怜的夫君呐,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了,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虽然身未亡,但心已死,我只能这清水馒头送夫君一程。。。”
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