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雨又补充,“就跟你喝完鹿血会变得更激动,是一个道理”
阿默:“。。。。。。”
往事莫要再提。
在这种场合脸红心跳,会影响他的警觉性。
。
长青宗花样还挺多,正午时分,头顶的会客殿突然变得越来越透明,太阳光穿过了建筑,从屋顶直直地洒下来。
无数身着浅青色靓丽衣裙的年轻女修出现在殿外天空中,她们个个身上戴着鲜花和彩色的丝带,芬芳的花瓣跟着阳光一起落下来,香风阵阵,花雨纷纷。
喜鹊莺歌叽叽喳喳,远远地,传来了丝竹鼓乐声。
会客殿前,长长的阶梯尽头,一队白鹿现出了身形。
雪白的鹿儿身上没有一丝杂毛,纯洁无瑕,穿行在梨花海中,四蹄踏在雪白的落花上,轻如鸿毛,静若浮云。
鹿儿们拉着一辆梨花木车驾,五色祥云萦绕,雪白的纱幔上星光点点。
有年轻一些的女客悄声议论着。
“这便是新娘的花车了吗?太美了!”
“待我结契时,若也能有这样的排场,我愿意多嫁几个臭男人!”
“坐在车外的人,是不是新郎君?”
“嘶。。。好俊!”
谢朝雨也望过去,驾车的人确是白千柳。
今日的白千柳,没有再穿长青宗弟子常见的浅青色衣裳。
他的长相是清隽雅致的那一款,平日里待人接物,皆是一派温润如玉、舒朗端方的气质。
如今换了一身喜庆的朱红色,谢朝雨打量着,客观评价,“确实俊。”
艳丽的颜色没能将这人身上的气质压住,反而因为眼角眉梢含笑,增添了几分艳色。
沈茸鸢要是真的嫁给他,就这个皮囊,定是不亏的。
阿默拿胳膊肘撞了谢朝雨一下。
闷声道:“看他干什么,打起来了,他可不会手软”
谢朝雨知道他又在乱泛酸,在神识中怀疑:“他的修为怎么涨得这么快,又是一个化神呢”
天下一共才几个化神?
在这长青宗中,怎么像是大白菜一样?
打眼一看,就能找到十几二十人。
车驾走得近了,清风掀起纱幔,也吹开了新娘子头上覆盖的轻纱。
隔着人群,谢朝雨的眼神,和沈茸鸢对上了。
清澈,温柔,干净得像梨花一样。
谢朝雨率先收回视线,“她好像不认识我了?”
阿默:“所以还是我长情。”
躺在膝盖上又怎么样呢,才过了几天,还不是把你忘得精光。
谢朝雨:“。。。。。。”
不要以为你垂着眼睛,我就看不出来你在傻乐。
修士们结契的流程大同小异,白千柳牵着沈茸鸢的手,在长青宗门人和来客的见证下,拜谢了天地、宗门长辈、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