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什么都没有。
我头发呢?
二人面面相觑,目露惊恐。
阿默的手就这样搭在自己锃亮的脑门儿上僵住,一瞬间秃头带来的震惊,甚至让他都没注意到谢朝雨主动向他搭话了。
白山城的人很注重身体发肤的保养,大家都有着茂盛的毛发,就连七十来岁的老猎人,也个个都能盘起发髻来。
谢朝雨猜测,他可能是潜意识控制了自己的外貌。
于是试探着引导,“我觉得你刚才那样很好看,银白的颜色很独特,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眼睁睁地,道侣头上的白毛又长回来了,被她夸过,发尾的皮绳上甚至多了几颗小兽牙做装饰。
道侣手底下摸到了头发,看向谢朝雨:有了。
眼神干净又无辜,还带着一点失而复得的小欣喜。
谢朝雨:“。。。。。。”
今晚不知道第几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一说一,她觉得现在的道侣,有点好哄,还有点傻。
不过,被他这样的表现一闹,她心里的距离感,不知不觉便消失了。
算了,脸还是那张脸,人也还是那个人,洗洗收拾一下,日子还得将就着过。
谢朝雨招手,“你过来”
阿默很听话,默默走到她面前,不错眼地盯着她。
谢朝雨挪挪屁股,把椅子分出来一半,拍拍。
道侣杵着没动静儿。
“坐下啊,傻站着干什么?”
阿默点头,在她旁边坐下。
椅子很宽,坐两个人也不挤,阿默有小心思,悄悄朝她那边挪了挪,肩膀挨着肩膀了,他满意地不再动弹。
谢朝雨决定先谈谈,了解一下情况。
“你叫什么?”
阿默不说话。
谢朝雨:“?”
干嘛不吭声,“说啊”,狗蛋翠花我都能接受了,还怕你铁柱栓子王二麻?
道侣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道:阿默。
“哟嚯?”
这名字竟然还挺正常。
阿默指指自己的嘴巴,朝谢朝雨摆手。
“你不能说话?”
点头。
“谁给你取的名字啊,你现在住在哪里?”
阿默一字一顿地在她手心里写:老猎人,和他们一起,五个人。
“之前一个月,你也进山打猎去了?”
阿默点头。
谢朝雨好奇,“都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