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的神识中,传来了谢逢君连珠炮一样的求救声。
“妹夫,这情况怎么破!这怎么可能扛得住啊!”
阿默也借着柱子的遮挡,在观察防护罩内的情况。
若论根基,王浮的元婴是实打实一招一剑积累下来的,心境十分稳固,即便在这种敌我悬殊的情况下,也能站得住脚;而白千柳应当是用了什么办法,也在短时间内从金丹变成化神修士,境界不够牢固,但他灵力远比王浮身后。
谢逢君长吁短叹。
“小舅年纪也不小了,偌大的家业,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表弟有何不测,也不知舅舅是愿意让我代表弟为他们养老送终、还是愿意再努努力,老当益壮生个二胎。。。”
阿默:“。。。。。。”
他让三哥放心,若是感觉表哥扛不住了,他就悄悄帮一把,殿内无人比他修为高,不会被发现。
谢逢君语气竟隐隐有些遗憾,“那可太好了,还想为舅舅尽孝。。。”
“。。。。。。”
这一击,音波中蕴含着化神修士八成的灵力。
白千柳胜券在握,操控着音波冲向拐角处的王富贵,已经做好了看他五脏六腑尽碎、浑身被鲜血染透,却又偏偏还留着一口气的样子。
危险来临,王浮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面对夺命招虽然不会退缩,但怕一下还是要的。
王浮擦掉额上冷汗,心中默默念叨。
“我的好外甥,这辈子咱还能不能见到你漂亮的表舅妈,一切就看你的了!”
梨埙的器灵远在落燕山庄,谢棠梨自然是听不见他表舅可怜巴巴的肺腑之言。
攻击就要落下来了。
不管了,王浮心一横——
所有人下意识都屏住了呼吸,可惜,多好的年轻人,就要丧命于此了。
倏地,一道古怪的声音,打散了寂静。
“呋!”
这声音暗哑难听,再低沉一点,就成了气音。
王富贵手里捧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凑在口边,鼓着腮帮子,正在使劲儿对着那东西吹气。
也不知道是他气虚体弱实在吹不动,还是那东西货不对板跟他无缘,无论怎么用力,发出来的都是那种吊死鬼一样的“呋呋呋”声。
“那什么东西?”
“看起来也像是个乐器,有谁见过吗?”
“未曾,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不对!”
有人惊骇。
周遭之人皆看过来,同伴连忙捂这这人的嘴防止他再次大声喧哗,还讨好地同周围点点头示意。
人都转回去了,同伴松开手,小声问,“不对什么?”
那人脸色煞白,“去年门内师兄参加了燕池大比。。。”
传闻那次大比之中,曾出现了一样诡异的东西,那是一只梨埙,貌不惊人,却有令人胆寒的力量。
同伴不太信他,“消息属实吗,要真有这东西,早闻名天下了,怎么到现在还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人脸色变了变,“当时我师兄与另一位音修斗法,给自己施了无声咒,一直忘了解。。。”在被梨埙攻击时,受到的伤害不太严重,也因为先前受伤,阴差阳错保住了那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