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收到杨沁消息的时候,正坐在他舅舅的病房里,和舅舅林长安聊天。
手机振动了下。
杨沁:小深,晚上有时间吗?
薛深:没有。
杨沁:?
薛深把手机放下。
林长安朝他招招手,“薛小深,坐近点,你离我那么远干啥?”
林长安坐在病床上,靠在床头,薛妈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给他削苹果,薛深都坐到十米开外了。
薛深有点无奈:“舅舅,你还是叫我薛深吧。”
“好的,薛小深。”林长安指了指床桌上的猪蹄筋炖大骨头汤,“喝汤吗?”
“……”薛深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不用了,舅舅,你可别祸害我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给我煮的姜汤。”
他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
从不进厨房的林长安,给他煮了一锅姜汤,用了整整三斤生姜。
第二天薛深感冒倒是好了。
就是鼻血有点止不住。
林长安心大,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怼薛深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个混小子,小时候咱们家住农村,有一年大冬天我喝醉了,走进猪圈抱着头猪躺在地上就睡了,你小子不把我叫起来扶我回屋,还拿了条被子,把我和猪一起给盖上了。”
“幸亏那猪是公的,要不然你舅第二天早上起来,清白就没了。”林长安吐槽完,见薛深在走神,问他:“薛小深,你想什么呢?”
薛深摸着下巴,故意开玩笑:“我在想,强行和母猪发生关系,构成强j罪吗?”
林长安:“……”
猪:“……”
薛妈妈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又插了牙签,推给林长安,“你们俩别贫了。”
薛妈妈说:“长安,开车撞你的肇事司机逃逸了,你送餐的那家‘吃饭团吗’公司也在推卸法律责任。你要是打官司的话,让薛深帮你介绍一下所里经验丰富的律师,怎么样?”
这官司必须得打。
林长安是在送外卖的时候受的伤。
是工伤。
几十万块钱的医药费,更是差点一命呜呼死在手术台上。
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好,我问问。”薛深先打了个电话,给他师父顾平闻。
电话接通。
薛深就把林长安的案子,和顾平闻说了。
顾平闻:“林长安是你舅舅?”
薛深:“是。”
顾平闻语气一沉:“这案子不可能赢的,你要是听我一句劝,去和对方公司私了吧,还能多要点赔偿金。”
薛深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