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礼官下榻的地方,穆如酒就看到月色中,谁一身白衣胜雪,从礼官的下榻之处走来。
祁君羡身上滴血未染。
穆如酒只是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血腥味,便也了然。
——祁君羡已经将礼官解决了。
男人手上没有拿任何兵器,那身衣裳用的是光滑的锦缎,月色掩映,像是镀了一层银光。
男人本就长了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银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像是染了一层淡蓝的雾气。
男人剑眉星目,漂亮的唇微微上扬,眼神却是凌厉了几分。
“穆如酒。”
祁君羡叫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穆如酒缩了缩脖子,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刚想往回跑,男人三步两步追上少女,提起了少女的衣领。
穆如酒跟个被主人提起来的小猫一般,瞬间老实起来。
“敢把我锁在房间里,胆子肥了?嗯?”
穆如酒缩着脖子,咽了口唾沫:“你、你这不是也出来了吗……”
祁君羡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银黑色的眸光闪着危险的气息。
“所以,还是我的错咯?”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皇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既然都出来了,就放过我吧!”ia
男人看着小姑娘,终于放开了提着她衣领的手。
就在穆如酒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男人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吻住了穆如酒的唇。
祁君羡身上的血腥味很淡。
更多的是青竹的淡香,他一手抓着少女的手腕,一手禁锢住她的腰身,穆如酒动都动不了。
“穆如酒。”
“我在担心你。”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融进了浓浓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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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奶奶的,祁君羡这家伙现在怎么越来越会了!?
她当时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烦了。
反正也睡不着,穆如酒索性穿了衣裳,翻了窗户出去了。
礼官死后,剩余的军队就已经连夜逃离昌云城了。
现在昌云城门大开,他们明天就能离开了。
想着明天都离开了,今天逛一逛这昌云城的夜市吧。
刚一出门,穆如酒就遇到了等待多时的陶询。
“师父。”陶询还是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