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得是不错,但是也不用一直挂在嘴边吧!?
赶也赶不走,穆如酒也就随他去了。
又在这里待了十几天,后方传来消息,说是季渊国主有意与南溪议和,穆如酒可以带着军队回京了。
初得知这个消息时,穆如酒甚至还有些恍惚。
——她真的可以回京了吗?
在边疆驻守不知数年,穆如酒想过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死在风雪之中,却很少想过自己能够回去。
而如今,看着手上的一纸诏书,穆如酒突然觉得恍惚了。
吴老头儿他们可是高兴得不得了,捧着那诏书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没了,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一样。
“太好了!将军终于能归京了,再也不用吃苦了!”
在吴老头儿他们看来,将军年纪轻轻,不应该上阵杀敌,应该多享受一些的。
回京的动作很快,穆如酒带着军队走得悄无声息,没有让昌云城的百姓知道。
这件事,若是让谢琛和季渊国主知道了,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件事只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临走前,砚寒清提了两壶酒,说是要跟她喝一杯。
穆如酒没有拒绝。
她也知道,季渊国主好战,但是砚寒清不同,若是日后砚寒清能够成为季渊国主,想必对于季渊和南溪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那一晚,砚寒清和穆如酒高坐城楼之上,砚寒清剑指高月,声音朗润:“穆如酒,你留在季渊,孤便将那月亮摘下来送给你如何?”
那时候,砚寒清虽然一袭白衣如雪,却桀骜不驯,不见一点女气。
“那月亮距我不知多远,你如何摘下?”
少年仰头,将一坛酒灌进嘴里,手中擎着一柄长剑,锋芒毕露。
“你若留下来,孤自然说到做到!”
穆如酒闻言,只是弯了弯眉眼,眼中像是盛了一弯月色。
“太子厚爱,不胜惶恐。”
风雪萧萧。
少年手上的剑便垂落下去。
有风呼啸,砚寒清的声音却听得真切。
“可是穆如酒,谢琛不好。”
……
穆如酒以为,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砚寒清。
后来,终于风尘仆仆回到京城,穆如酒就在城外遇到了那位光风霁月的清泽君。
彼时的清泽君,还只是一介朝臣,备受器重。
针锋相对了几句,穆如酒急着回宫见谢琛,没再多言,上马欲行。
“皇后娘娘。”
那时,身后的少年眉眼俊朗,看着她低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