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西气势汹汹的将报纸甩在莱勒面前,怒瞪着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琪菲?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能这样伤害她!”
莱勒慢慢的抬眼,双眸冰锐幽深。
普利西心头一震。
“你也可以问问琪菲,她当初为什么那样对阿念?”莱勒交叠着双腿,低头看着杂志。
“那是柳念自己不检点,能怪琪菲吗?她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她背叛了你,让你蒙羞,你怎么就不能清醒呢?我相信你只是被她暂时迷惑,你爱的仍然是琪菲,想想当初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莱勒将杂志重重拍在桌上:“我很清醒,所以请您不要再我清醒的时候说些中伤我妻子的话,我会记仇。”
普利西面如土色,咬咬牙:“当初你和琪菲有婚约在先,柳念只是名不副实罢了。”
“我对琪菲好,是出于感恩。我娶她,是为了告慰英汀的亡灵,我跟她才是名不副实。阿念失踪后,我突然悔悟,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和爱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莱勒顿了顿,微笑看着普利西:“其实我娶她还有另一个目的,我要让她当众出丑,即便阿念不来婚礼现场,我也一样会让她出丑。”
普利西的脊背嗖嗖发冷。
她没想到,他对柳念的爱已经到了这种癫狂的地步!
普利西对这样的儿子感到畏怯。
电视上出现索昂开记者会的的画面。
屏幕上,索昂告诉记者:“我要指控北国总统莎尔蜜娅和亚威现任夫人琪菲。克瑞斯……”
摄像头对准他不卑不亢的冷硬面孔。
莱勒的眼睛冷峻严酷,嘴角的弧度微微下沉。
索昂揭密了亚威总统的前任妻子柳念遭琪菲和莎尔蜜娅的种种暗算,并说明莎尔蜜娅想用一座私人岛收买被他拒绝,并表示,他对柳念无意造成的伤害深感愧疚。
“索昂先生,你得知她遭人陷害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配合她们进了柳念的房间?”
索昂悲愤的回答:“为了阻止她们的阴谋,我必须送她回家。可没想到,他们收买了一个外交官的女儿,堵在门口胡搅蛮缠,于是给那些记者制造了捉奸的假象。”
屏幕内的记者和屏幕外的观众被索昂说服,也替柳念洗刷了清白,更是让琪菲的人品又蒙上一笔浓厚的污点。
莱勒并不信服索昂,因为他在撒谎。
他曾经暗地调查过雪璐,得知他早对阿念起了觊觎之心,他明知道阿念药后昏迷,却不选择送她回总统府,而是开车去帝皇逗留了一夜,芳菲庄园和总统府相隔不到五公里,他如果不是用心险恶,早应该送她回来。而不是等到第二天。
关于那一夜,莱勒一直无法释怀。
他开始烦躁。
放任阿念去佐鲁,放任她投入索昂的怀抱?
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莱勒神色紧绷,恨不得马上把她带回来。
他拨打了她的电话。
那边的柳念声音有些虚弱:“喂?请问哪位?”
莱勒一听,自嘲的笑笑,她连他的私人号码都不记得了。
“是我。”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柳念轻描淡写的问。
“我很想你,今天能回来吗?”
“夏梦临时有事,我得等她几天……”这时莱勒听见里面传来索昂的声音:“念,这个你应该多吃点……”
莱勒挂了通话。
杜伦和斯卡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他将手机递给杜伦。
杜伦拿过手机,离开,不一会儿又走了过来:“阁下,这个地方始终显示不出来。我正要告诉您,情报组的人员失去了夫人的行踪。”
莱勒面不改色,将情绪控制的滴水不漏:“嗯,下午帕罗宫有个会议,斯卡伦你去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