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旺财、招财的叫声,幸韵星掀开窗前的帷幔,对二狗说道:“冬天吃狗肉的人多,回去!”
再三确认二狗没有跟来后,幸韵星这才放下帷幔,只是这赶马的小厮,哼,一会儿给他点颜色瞧瞧。
也好让他知道,不要以为阿雲不在府上,雲亲王府的人便可任由人欺负!
马车行驶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在东宫门停下。
“到了东宫门,王妃得自个儿走去坤宁宫。”马车外,陈公公和声和气的说道。
幸韵星掀开帷幔,她眸光幽暗,俯身走了出来,冷不丁的一脚,将那赶马的小厮踢下马车。
“狗东西,会不会赶马车!”她居高临下,声色俱厉,怒然斥道,“你平日里就是这样赶马车的吗?”
赶马的小厮,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见王妃发怒,他连忙改趴姿为双膝跪地,求饶道:“这畜生怕狗,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畜生怕狗,你也怕狗?”
他还挺会狡辩,将责任全都推到了旺财和招财身上,原本她还在想,或许是他失误所致,听完他的这番说辞,幸韵星能断定,是皇后指使他给自己的下马威。
要不然,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冲撞自己!
“这畜生也听不懂人话……”
看他还在狡辩,虽低着头,但幸韵星听出了小人得志那味儿,便也不再给他脸面,直言骂道:“狗东西,还敢说畜生听不懂你说的话!”
“王妃教训的是。”这不是他第一次使坏,欺负刚入宫的小主,久而久之,便失了分寸,忘了马车上所坐之人乃雲亲王妃,“王妃大人有大量,若是与这畜生一般见识,岂不有失身份。”
“你倒提醒了本妃,身份?”幸韵星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撸起一只手臂的袖子,露出了被撞青的胳膊肘,冷声质问道,“陈公公,你说,让本妃自己个儿走去坤宁宫?”
“这……”白花花的手臂上,一团淤青赫然醒目,吓得陈公公连忙怒斥赶马的小厮,“狗东西,还不快向王妃赔不是!”
“拿来——”幸韵星伸手要道,拿了钱还不办事,不如要回来去下馆子,它不香吗?
“什么?”陈公公摸不着头脑的愣住问道。
“金子,霍陵给你的。”她幸韵星也不是吃素的,恐吓人谁还不会了,“本王妃胳膊上的还是小伤,膝盖上的伤势更为严重,走去坤宁宫也不是不可,若是加重了伤势,王爷回来后……”
“小豆子,还不去请步辇。”陈公公掏出那两锭金子,恭恭敬敬的还给了雲亲王妃,“奴才这就去请御医,为王妃医治腿伤。”
小豆子给雲亲王妃下马威之事,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雲亲王妃这般的不经摔。
幸韵星收好金子后,故作一瘸一拐的朝宫门里走去。
“哎呦,王妃使不得,王妃这是在要老奴的命呀……”陈公公大惊失色的跟在王妃身后,担惊受怕的连求带哄的说道,“王妃,步辇马上就到。”
穆王府冲撞雲亲王妃一事,宫中无人不知,甚至惊动了皇上。
如今雲亲王不在府上,王妃在入宫途中又受了伤,他难辞其咎,瞧自己把这事儿给办的……
弄不好要掉脑袋!
“王妃。”陈公公急得跪在地上求饶道,“老奴确实贪财了些,但老奴绝无半点要害王妃的心思。”
“陈公公,本妃受伤已成事实,你请步辇也好,请御医也罢,等王爷回府后,自己个儿去请罚吧。”
“老奴年岁大了,经不住打。”
雲亲王府的板子,一般人受不住,且不说那板子有五公分之厚,打板子的侍卫也是精壮的练武之人。
这一板子下去,还不得将人打得皮开肉绽。
------题外话------
幸韵星:欺负到老娘头上了,雲亲王府特产伺候——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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