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一根粗木棍,顺着河流往下走,走累了就坐在木棍上休息片刻,然后再接着走。
“什么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该不会是原始森林吧?”
她拄着木棍,佝偻前行的模样宛如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幸韵星深知自己必须在天黑前找到能过夜的地方,否则,自己极有可能遭到野兽的袭击。
她虽能召唤雷击,但野兽扑来之时,难保自己说话的速度赶不上野兽偷袭她的速度。
“还是再来阵风把我吹回去?”幸韵星在心里想道,这次有彪悍姐给她做肉垫,她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万一下次直接落在地上跟彪悍姐一样嗝屁了。。。。。。
这老天爷在坑她的道路上乐此不疲,只管起飞不管降落,而且,被旋风卷在空中的感觉,比蹦极还要酸爽。
思来想去,幸韵星决定靠自己回家。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时,幸韵星的目光惊讶的落在了河对岸的白衣男子身上,男子坐在轮椅上,手持鱼竿,正神色闲定的在河边钓鱼。
男人在看到河对岸的女子后,同样感到吃惊。
难不成那些痴女竟找到此处来了?
起初,幸韵星以为是见到了鬼,毕竟男人一身白衣,罕见的银发用一根黑丝带随意的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黑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飘逸。
“小哥哥,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幸韵星露出一个浅笑,有礼貌的问道。
原来不是来找他的。
男人假装没听见,收回目光后看向水中的鱼漂。
河对岸的女人虽长有几分姿色,但在他的眼里,与那些寻常的女子并无区别。
对于见惯了绝色女子的公子衍来说,乍一看到如此普通的幸韵星,倒觉得有几分清雅脱俗,就像这眼前清澈的河水一样。
“小哥哥,小哥哥。。。。。。”幸韵星又叫了两声,用清甜略带讨好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依然没有回应。
“草,这么拽!”
幸韵星捡起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扔到的河对岸,正好在他面前打起了一个水花。
只见他岿然不动,还是没有回应。
“该不会是个聋子吧?”幸韵星“啧啧”了两声后,故作惋惜道,“年纪轻轻的就聋了,真是可怜,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你才聋了。”男人开口说道,他音色温和,话音中带着慢条斯理。
“既然不是聋了,方才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清澈的眸光里闪过一丝黠光,幸韵星笑着揶揄道,“哦,我知道了,小哥哥这是长了一张金口,所谓金口难开,我说对了吗?”
“一派胡言。”看在她伶牙俐齿、不是那么无趣的份儿上,公子衍免为其难的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你是如何来的此处?”
“被风刮来的。”幸韵星坐在木棍上,一边向河对岸的男人打探消息的同时,一边稍作休息。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好骗。”俊美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想骗他,也不找个像样的说辞。
“就说世人目光短浅,小哥哥你也不例外。”幸韵星是发现了,河对岸的男人是个十足的傲娇自恋男,所以,激将法对他甚是好用,“风怎就不能把我刮到此处来了?”
“风又如何吹的动你?”
“龙卷风,小哥哥。”幸韵星尝试着把话题往正题上掰,“小哥哥,我怎样才能过来?”
“游过来。”话音里带有捉弄之意,这么冷的天,莫说游过来了,且不知这河水的深浅,不无淹死的可能。